“秦始皇陵你大爺!”顏朔讓我這個傻問題逗笑了,無語地推了推我的腦袋,笑著罵我說,“你這腦子裏裝的都是沙土嗎?怎麼著?非得的秦始皇陵才有財寶不成?”

我摸了摸被他推的酸疼的位置,疑惑道:“不是你說很大的鬥嗎?我自然就往大的方向猜了唄,尤其你說能讓你們顏家在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發家致富的墓穴,想也知道裏麵得有多少財寶啊!”

“可不是?這事聽起來跟小說似的,但絕對都是千真萬確。”顏朔頻頻點頭道,“而且當時並不像現在這麼文明,那些個寶貝,誰看到就是誰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弄到手裏。”

顏朔朝我簡單描述了那個時代的情況,然後又說回了那個墓穴:“不過,那墓穴究竟有多大,我太爺爺的自傳中卻並沒有具體形容,要我估摸著是大到令我那個屢試不中的太爺爺難以用他枯燥的言語來形容。”

“反正太爺爺就是利用了那些財寶,才得以發家的,後來大戰在即,他更是趁亂組建了民軍隊,成了割據一方的大軍閥。”

顏朔說著,頓了頓,又是道:“而且到了搶地主、鬥資產的時候,也是將萬貫家財盡數藏於墓中,才得以保全實力,延綿至今。”

“臥槽!大軍閥?!”我激動地拍案叫絕,“難不成跟少帥有關?你太爺爺叫什麼名字來著?顏……對了,顏守業!姓顏的軍閥?嘖,改天我買本《少帥回憶錄》來看,說不定能找到有關你祖爺爺的記載呢!”

顏朔見我這麼無厘頭,也是有些無語,又說:“你是不是闊別學校太久了才導致曆史這麼差,還是你本來就傻?你說你,就算不懂曆史,好歹也得有點常識吧——少帥那是什麼性質的軍閥?他們係數北洋政府,是官!我太爺爺,自己出錢割據一方,說白了就是匪!他們要是有聯係,至多也隻能是敵人。”

“啊?這樣啊?”我頗有些惋惜地道,“這麼說來,在你心裏,你太爺爺也算不上跨世梟雄?”

顏朔白了我一眼,說道:“當然算不上啦。其實你知道嗎,那篇自傳寫的可粗鄙了,我讀的時候還很小,有些片段看起來特別不好意思。我爺爺也跟我吐槽過,說我能有他這麼個爺爺是我幸運,因為他的爺爺就是個地痞無賴。”

“天了嚕,那他純粹就是由一個妄人混成了軍閥?!”我嘴角抽了抽,說道,“你還說有錢不難!你太爺爺這事就說明了有錢也是種命中注定啊!”

顏朔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聳了聳肩,說道:“或許吧,是不是命中注定不敢說,反正像你這種成天坐吃等死的人,肯定不行。”

“誒,說你胖你還喘了,你說誰不行?”

我聽他刺激我就算了,還要嘲笑我,那能忍嗎?於是我吹胡子瞪眼地作勢要揍他,結果被這反天的孩子給攥住了手腕。

正在打鬧的時候,教體育課的趙老師過來了,趙老師也是湖南人,說起普通話的時候,語氣特別軟,跟他高大的身形十分違和。

“聊些什麼呐,看起來這樣開心。”趙老師笑盈盈地朝我道,“怎麼不去運動啊,咱們得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才行嘚。擎在這等下課,小心我跟你們班主任告狀撒!”

我一看我跟顏朔這番動作竟然把老師都招來了,不由有點緊張,因為從小到大我就怕老師,體育老師也是老師不是?便連忙起身給他讓座,但他卻伸手在我肩膀上抵了一下,示意我不必拘謹。

“今兒你們班上是不是少了一人呐?”趙老師朝顏朔問道,“平時你們不都是三個人一起聊的嗎,那個小姑娘怎麼不在的唆?”

我也不知道容易是怎麼跟班主任解釋的,生怕再說錯什麼話,便支支吾吾的沒有答。顏朔則更生猛,直接將臉一拉,起身就離開了,擺明了再朝趙老師甩臉子。

趙老師的臉色明顯有些僵硬,我遂在一旁尷尬地跟趙老師笑著圓場,說顏朔是身體不舒服才這樣,見他的表情絲毫沒有好轉,也沒有再管了,而是拔腿跟著追了上去。

“顏朔啊,你今兒怎麼了?”我並肩跟他走在教學樓的走廊裏,有些無奈地道,“他好歹是老師,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顏朔聽我說他,停下了腳步,吹胡子瞪眼地說:“我就是不喜歡他!我跟你說:他看我的眼神不正常!而且總問我一些我不想提的話題,沒揍他算我尊師重道了還禮貌?”

“真的假的,是哪方麵的不正常啊?”我抽搐著嘴角,有些擔憂地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或者你想多了,我覺得他人還挺可以的啊。”

顏朔煩躁地耙了耙,任性地說道:“不想管,反正看到他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