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覺得事關重大,顯然對方是知道我的近況的,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思去陷害宋陵南,還把張小璿帶走當靶子,因為他知道容易對張小璿的關心,一旦張小璿成為眾矢之的,不但容易會著急,就連我也會自亂陣腳。
“會是誰呢?”我心裏疑惑地做著排除法,“這個幕後推手為什麼要挑撥我、宋陵南、容易之間的關係?難道是跟我們有關的人嗎?”
我的思緒逐漸清明了起來,貌似從那個食品製造廠開始,我們三個就總是在相互猜疑,容易更是因為宋陵南和我吵了好幾回,到底是什麼人,會同時認識我們三個,而且不希望我們繼續在一起?
“想什麼呢?”到了學校,容易見我始終在愣神,便跟我說話道,“不是說好我來解決的嗎?你怎麼還這麼緊張?”
我搖了搖頭,說道:“張小璿是我同桌,我怕她出事情啊,她雖然說話挺爺們的,說到底就是個小女孩,那個趕屍匠挾持她,也不知道是什麼目的,真是愁死了。”
容易聞言,冷笑了一聲,說道:“你這麼想知道,回去問問宋陵南不就清楚了?”
我本來想要反駁,但是一想到虎哥跟我說的監控,我就又慫了,張了張嘴,沒有接話,蔫巴巴地跟在容易的身後,進了學校裏。
因為之前容易說擔心我們說實話會造成恐慌,所以要改變策略,但是我跟顏朔都擅長這種通稿,所以危機公關留給他做,於是我跟顏朔就先回了班裏。
到班裏才發現柴昊也不在,這樣我更加懷疑這件事情的性質了,宋陵南附在了柴昊的身上,沒道理現在還不回來。我趴在桌子上假寐,實則是在思考這些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但是因為證據太少了,所以一時半會想不出結果。
不一會兒,容易回來了,敲了敲我的腦袋把我喊醒了。
我問他怎麼跟老師說的,他也不告訴我,隻是跟我說道:“班主任說了,看在你們是逃課去看我的份上,就不給你們治罪了,接下來的課好好上就行。”
“接下來什麼課?”我看著身邊空了的桌子,心情特別失落,“張小璿不回來,沒人借我作業抄了。”
容易顯然也有些不開心,後背不自覺地僵了僵,但是沒跟我表現出來,反而故意逗我開心地和我說道:“別介啊,下節體育課,也不需要寫作業。”
我沒說話,抬眼看了看他,看見他默默地將頭抵在桌子上,後背彎起的弧度看起來很落寞。
以前的體育課,都是我、張小璿、顏朔桑兒屯在一起聊天的,因為我們不像容易,他的人緣好,個子高不說,而且很帥,很多男生都喜歡跟他紮堆從事體育運動,因為這樣,收獲的眼光和稱讚也會多一些。
“好無聊啊……”我坐在籃球場邊上看著容易帥氣地運球,一點精神也沒有,跟顏朔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說話也有氣無力地的,“顏朔啊,你看容易浪的多歡實啊,你為什麼不去打球?男生沾到體育運動的時候,還都挺開朗的吧?”
不料顏朔聽了我的話卻隻搖了搖頭,而後朝我說道:“我覺得挺沒意思的,而且同學們確實都很抵觸我,哪怕一開始他們答應帶我打球,我上場之後也隻有球打我的份兒,還是別去自討沒趣了。”
“不至於吧?這麼坑,唉……難道有錢人真的都注定了不快樂嗎?”我腦子裏亂亂的,說話也就隨意了一些,“如果我家也像你家這麼有錢,我做夢都得笑醒了啊。”
說這話的時候,我雙手向後撐了一下,沒有看顏朔,而是看著藍藍的天空。
“你們這些貧民呐,膚淺!”顏朔有點鄙視地掃了我一眼,笑著說,“如果有錢都不快樂,那我真想知道你們說的快樂,到底TM得有多快樂。”
我意外地聽到顏朔說髒話,便知道他心情也不是很好,依著仰頭看天的動作偏頭朝他看過去,正好對上了他沒有什麼起伏的視線,意外地覺得有些崩壞,幹脆毫無預兆地笑作一團。
“其實你知道嗎?所有人都覺得我們家有錢,就怕我。可能他們是覺得就算被我欺負了,我也能用錢擺平,所以覺得惹不起躲得起。”顏朔搖著頭說,“也不想想他們自己都是些什麼野水仙,見天覺得自己會被占便宜,被害妄想症嗎一個個的。”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知道當初吳浩然的案子給他帶來的影響,當然也給吳家帶來了不小的打擊,不然現在也不會牽扯出這麼多的事情來了。
“唐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顏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朝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