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我讓那通紅的顏色嚇到了,踉蹌著後退了兩步,結結巴巴地說道,“好可怕啊我們不玩了行嗎?你看你都流血了……”
但那清潔工大姐卻根本不知道疼似的,依舊任性地舉刀朝我衝來,令我不堪其擾。
“不對!她肯定不是昨晚的那個人!”一開始我以為她是那個戴麵具的趕屍匠,到這個時候才發現她根本不可能是,“她肯定是被控魂了,逃脫的那個趕屍匠才是主謀,吳校醫隻是個掩人耳目的傀儡!”
昨晚容易來的時候,那個趕屍匠逃走了,說明他雖然控魂的力量高超,但是並不擅長肉搏,因為他甚至連容易這個十八歲的少年都打不過,所以我才會誤會身材跟昨晚那人差不多的清潔工大姐。
可從剛剛發生的意外事故來看,這個清潔工大姐根本是沒有意識的,她的手指頭都快被夾掉了,她卻依然義無反顧的,這種情況,我隻在李翎羽身上看到過,所以說,她也隻是個用來戰鬥的傀儡。
“昨天晚上你不是挺橫的嗎?現在當什麼縮頭烏龜?有本事你就出來!躲在暗地裏算什麼?”我知道那個趕屍匠一定就在現場,便故意繼他道,“難不成你連我都打不過,連我都怕?膽小成你這樣,還想著犯罪,還想著報仇?”
我的話越說越難聽:“我告訴你,就你這個水平,就你這個能力,再過一百年你也殺不了顏朔,也撼動不了顏家!吳浩然死的這麼冤,那麼慘,你卻隻能眼睜睜看著、忍著、牙掉了往肚子裏咽——你這輩子,就注定了隻能被人欺負!隻能爛泥一樣被別人踩在腳底下!”
“閉嘴!你閉嘴!”
那人終於忍不住了,但卻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讓我眼前的清潔工大姐開口說道:“你根本什麼都不懂,又憑什麼這麼說?說我隻能被踩在腳底,你又比我好哪去了?!”
“說來說去,你也不過是顏家養的一條狗!”那人咬牙切齒地恨道,“我會怕你?怕一條狗?我呸!你不是很牛嗎?我殺了你,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他說著,就再次朝我衝了過來,顯然是氣的七竅生煙、毫無理智了,而我等的就是他毫無理智,雖然他極速地朝我衝來,但我卻根本不動,因為我在等宋陵南過來。
“去死吧!”
光可鑒人的剔骨刀帶著雷霆萬鈞的力量朝我的天靈蓋刺下來,偏偏在離我頭皮隻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被一道空氣打的向後跌去。
那人眼看著錯失良機,氣的吱哇亂叫,卻一刻也不停,再次狠狠地朝我衝來,卻都被宋陵南擋住了。
“唐墨,她的狀態很不對。你看著,在她後腦勺的地方,有個東西。”宋陵南輕鬆地對付著清潔工大姐,教學似的朝我說道,“我製住她,你過去把那東西拿下來。”
我點了點頭,等宋陵南隔空鎖住她,令她動彈不得時,我便跑到她的身後,將她頭上白色的製服帽拿了下來,那一瞬間,濃重的腥臭味道迎麵而來,那猛烈的味道熏得我一個激靈,下意識就將腦袋偏到一邊。
“不要慫,速戰速決才是。”宋陵南不甚讚同地教我,“摒住呼吸,撥開她的頭發,就在她枕骨下方。”
我照著他的話,死死地摒住呼吸,忍著那股無比衝人的腥臭,撥開已經粘成一縷一縷的頭發,朝她的枕骨下方摸去,不期然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大概鉛筆粗細的一個圓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