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實在困得很,翻了個身尋了個舒適的位置,便又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鬧鍾響了都沒能起來,還是宋陵南怕我遲到,把我喊醒了。

“十點了。”宋陵南在我耳邊涼涼地道,“我隻喊這一遍,你不起來就算了。”

宋陵南說著,用牙齒叼著我的耳垂,輕而溫柔地磨了兩下,見我真的不肯睜開眼,便又一把抱緊了我,窩在床上不動了。

“臥槽十點了!”我反應有些遲鈍,他話音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睡眼朦朧地從床上彈起來,卻被他的懷抱壓了下去。

喘了半天,我才徹底清醒過來,用手揉著他的臉質問:“你怎麼這個時候才叫我,肯定要遲到了,顏朔怎麼也不給我打電話。”

宋陵南搖了搖頭把我的手甩掉,湊過來咬著我的唇狠狠地吸了一口。

他傾身壓住我的瞬間,長臂也同時一撈,順手將床頭的手機拿了過來,等我抱著他的脖子跟他親的難分難舍的時候,他卻忽然仰頭躲開我的吻,然後在我愣神的檔口,把手機拿到我臉前讓我看時間。

我以為他是要提醒我沒時間了,正要丟下他起床穿衣服,卻赫然發現手機上的時間才剛剛六點半!氣的我不停地捶他的胸肌,結果又被他捉住了手,壓在身底下狠狠地吻住。

“不行了,不能再來了,我要遲到啦!”我掙紮著從他懷裏往外拱,嘴裏嘟囔道,“真的真的,我去晚了顏朔那邊不好辦,讓我起來吧,唔唔唔……”

我讓宋陵南的手揉的暈頭轉向的,好半天才重新找回神誌,第一件事就是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擾人的大手從我睡衣裏拽出來。逃也似的跑下床,還被糾結的被子絆了一跤,要不是宋陵南及時撈住我,非得摔個狗吃屎不可。

“大早上禁止耍流氓!”我抗議地撐著他的胳膊站起來,躲開他的懷抱踉踉蹌蹌地跑去洗臉,“中午也要禁止,晚上也必須禁止!”

宋陵南在我身後飄來飄去的,帶著一臉促狹的笑容。

回到學校的時候,顏朔已經在門口等我了。因為昨天我接到那個電話之後就讓顏祺楓把他帶走了,後續我跟容易去那個肉製品製造廠的事情他並不知情,所以他自然不知道昨天的事情,我也就沒和他細說。但是他看到容易的座位空著,不免問了我兩句。

“容易有點輕微的腦震蕩,住院了,昨兒晚上的事,現在不知道醒沒醒呢,要不然咱們等會逃課去看看他唄。”我默默地整理著手邊的作業,昨晚老師布置下來的,我根本沒做,便拽過一旁張小璿的數學卷子,隨口說道:“我根本都不會做,快借我抄抄。”

張小璿嫌棄地看了我一眼,然後一把將好幾科的卷子都拍到我胸口,打發叫花子似的說道:“去去去,一邊抄去。”

“不是,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想逃課?”張小璿粗噶的聲音貼著我的耳朵,感覺有點像男人跟我耳鬢廝磨似的,聽的我一波一波地打冷顫,“逃課去看容易是吧?帶上我唄!”

我促狹地看了看她,故意說道:“你去幹什麼,當吻醒睡白雪王子的白馬公主啊。”

“去你的,不帶作業還我!”張小璿笑的羞答答的,“同學都腦震蕩了,我關懷一下怎麼了,還就興你們看不興我看嗎,什麼規矩呀這是?!”

在幾張救命的卷子麵前,我等學渣還有什麼話語權嗎?再說我也就逗逗她,實際上我巴不得她跟容易走的近一點呢。於是我們三人一拍即合,第二節課交了卷子之後就聚眾逃課跑醫院去了。

“容易就在505,你們先過去,我去個廁所。”到了五樓,我忽然覺得有點肚子疼,便讓他們先去看容易,我則去走廊盡頭的公共廁所,“小璿你別攙和我了,你家白雪王子就在裏麵躺著呢,我馬上回來,又跑不遠,顏朔你在裏麵別亂走啊。”

這麼交代了一聲,我一溜煙跑進了廁所,因為五樓是高級病房,住的都是些大戶,所以人是不很多,廁所都冷冷清清的,隻有一個清潔工在擦掃。

我也沒在意,隨意進了其中一個空著的隔間。

過了一會兒之後,我一身輕鬆地從隔間裏走了出來,那個清潔工還低頭在水池前麵那裏拖地,我也沒有打擾她,準備在一旁等她掃完。

結果她就跟軸住了似的,一個勁兒在水池那裏轉悠著拖地,好半晌也沒走。

“這邊已經挺幹淨的了,要不您換個地方?”我著急去看容易,便笑著朝她說道,“要不然您先讓我洗個手吧,耽誤您一會兒。”

結果我這話音沒落,那清潔工突然“謔”地一下猛然站直了身體,繼而中邪了似的,迅猛地朝我衝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柄鋒利非常的剔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