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你對張小璿還有念想嗎?”我讓他拽的難受,便小跑著跑到他跟前,跟他並肩走,“張小璿其實挺不錯的,你坑了人家,讓她在學校裏沒人緣,有點不應該。”

容易忽然回頭瞪了我一眼,眼神裏有種異樣的神彩,用更煩悶的語氣朝我說道:“你又想什麼歪腦筋呢?”

“沒有啊,我就是想跟你說你別看她開口跪,但她人真的很不錯啊,很善良。”我循循善誘地說道,“而且你不是說她是你喜歡的類型嗎?”

容易不由地鬆開了我的書包帶子,臭著臉站到一邊,抄著手朝我道:“這種話以後不要在我們麵前說第二遍,我那是以前不懂事,現在我喜好改了!”

“我喜歡甜美可愛的女孩子,不是甜美可愛的假漢子。”容易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無語地問我道,“你是不是閑著了想改行當拉皮條?”

我讓他吼的劈頭蓋臉的,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隻能傻眼似的看著他。

“以後不要瞎想。”

容易見我這樣,也知道自己有點過分了,疲憊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看了我一眼,見我麵色不虞,便又囫圇地來揉我的頭發,軟了語氣說:“我說的話不好聽,但我都是為你好!”

“你不要覺得我年紀小,就當我什麼都不懂。”容易看著我的眼睛,有些欲言又止地道,“畢竟,我也已經十八歲了。”

的確,容易看著不大,但他的心思比一般的人都深沉,起碼有時候我就看不透他。不止是他喜怒無常的心事,還有他高深莫測的城府。

“別多想了,走吧。”容易見我讓他說蔫吧了,也有些後悔,於是又來逗我開心,“誒,別鬱悶了,我給你變個魔術。”

我見他這麼反複無常的,故意不給他幾乎裝逼,白了他一眼之後就直接大笑著跑了。

他見我不給麵子,叫囂著要來揍我,我自然不肯站著讓他搓撥,拔腿跑的更快,一直鬧到了校門口。

顏朔今天比我們來的還早,一直坐在車裏等,見我過來了才進校門。

因為旅遊的時候死了一個學生,學校裏一時謠言四起,加上之前食堂被封的內幕也被人扒了出來,弄的人心惶惶的,學校不得不開了一次正式的會議,專門辟謠。

會議上說會加強學校安保措施,而另外雇傭一批專業的安保人員,當時我沒在意,但等到了第二天那些人過來的時候,我才驚訝地發現,這些人全是武警和特種兵,我們派出所也趁機派了一批人過來,想來就是虎哥跟我說的統一排查。

因為有五班的體育老師做內接,我也就沒怎麼派上用場,隻是在虎哥來我們班檢查的時候引導式地回答了幾個問題。

“怎麼著,這回查出什麼來沒有?”等虎哥他們回去之後,我躲到角落裏給發語音,“有失蹤的人嗎?”

虎哥也沒瞞著我,在那邊說道:“就三班少了一個人,叫裴文海,你認識嗎?他這次秋遊是跟機去的馬代。”

“裴文海?我不認識啊。”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找人問一下,別是請假了沒來吧?”

我正小心翼翼地躲在角落裏說話,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嚇了我一跳,下意識地就要反擊,拳頭都要打到他的時候才發現那人是顏朔,隻得收了手。

“我剛才聽見你好像在說裴文海。”顏朔擰眉疑惑地問我,“裴文海怎麼了?”

聽他這話我就知道不對勁,便問他說:“你認識裴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