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昊說著,原本輕撫著林燕如臉頰的手忽然拽住了她頭發,直接把她往後拖,一邊大步地朝前走,一邊朝林燕如陰鷙地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是翎羽最好的朋友,我馬上就讓你去陪她!”

林燕如自然不肯,聽到這話,立馬大聲地哭喊了起來,但是酒店的走廊隔音很好,我們的位置又很避,加上同學們都忙著登機,所以一時沒有人察覺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讓柴昊瘋狂的樣子驚到了,也顧不上什麼講理,上前就要把林燕如搶下來,但柴昊帶來的那兩個跟班卻攔著我不讓我過去。我自然不能善罷甘休,幹脆跟他們動起了手。

雖然我看起來隻是個瘦弱的女人,但畢竟也是個警察,擒拿手是我的專長,也就是平時不輕易暴露而已,此時真的東起真格的,他們三個男孩都不夠我打的!

可是,就在我成功地將林燕如救下來,絞著柴昊的胳膊把他摁在地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勁風猛然襲來,我正要回頭躲避,後腦登時感到一陣猛烈的鈍痛。竟然是被人從背後結結實實地打了一悶棍。

鋼管敲在後腦勺的感覺太過凶殘,我根本都來不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就是眼前一黑,繼而便徹底地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被雙手向後地綁在一個椅子上,而椅子被放在了一個廢棄的倉庫中央,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我頭疼的厲害,後腦勺陣陣地脹痛,懷疑是不是被打漏了。我艱難地晃了晃腦袋,立馬感覺到脖頸處傳來一陣腥甜粘膩的潮濕,憑我多年的經驗來看,那肯定是血。

“這下可慘了!”導致我昏厥的那一悶棍力道實在是不小,要知道,擊打後腦勺的時候,令人昏厥的力道完全可以致人喪命或者高位癱瘓!

我眼前都模模糊糊的,有點擔心是不是傷到了視覺神經,小幅度地動了動,發現手腳都還有知覺,除了眼睛應該沒有別的問題。

“流了那麼多血,你竟然還能醒過來,真是命大!”角落裏傳來一個略帶著嘲諷的女聲,“傻人有傻福。”

我想回頭看看林燕如的情況,但是綁的太緊了,沒辦法轉動,試了兩次不成功,幹脆沒有再亂動,而是癱坐在了椅子上。

“我們現在在哪?”我嗓音幹澀地問林燕如,“你沒有怎麼樣吧?”

林燕如聽了,用一貫的傲慢態度朝我冷哼了一聲,而後說道:“少虛偽了!管我有沒有受傷,恐怕我死了你才高興吧?”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有些無語地道,“我跟你又沒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我盼著你死幹嘛?”

林燕如的語氣更不屑了:“你不是楊菲菲一夥的嗎?幹嘛衝過來救我,想要策反?看不出來,你相貌平平,心還挺野啊,每天都這麼多戲你或者累不累?”

“你這麼多疑,你活的累不累?”我反唇相譏,“我跟你不一樣,也從來沒想過要跟你和平相處,我隻是不想日後回憶起你的時候,愧疚地覺得你是死在我手底下的。”

見林豔茹不說話,我又說道:“換句話說,雖然我這次幫你,但我依然討厭你。”

“哼!詭辯。”林燕如的語氣沒有一開始那麼針鋒相對了,但依舊不是很好,“不過,我倒是得謝謝你這麼多事,不然,那一個棍子估計得打在我腦袋上了,我可不像你這麼皮實。”

我想到那個場景,不由地笑了一下,正想說話,倉庫的門卻被人從外麵推開了,接著,柴昊和他兩個跟班走了進來。

“醒了?”

柴昊修長的胳膊一伸,撈過角落裏的椅子,緩緩地拖著來到了我的麵前,鐵質的椅子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音,讓我本能地緊張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柴昊反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胳膊搭著椅背,有些懶散地看著我說,“你差點死了,死了你懂嗎?你到底什麼居心,想害我坐牢嗎?”

說著,大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臉,讓我感覺到一陣呼吸困難。

我覺得這個柴昊肯定是瘋了,明明是他們的人差點把我殺了,現在卻來怪我要害他們坐牢,也真是有夠奇葩的!

柴昊身後跟著的其中一個男孩顯然也看出來柴昊精神不太對,便勸道:“柴昊,趕緊速戰速決吧,飛機要起飛了,老師發現她們不見了,一定會來找她們的,被撞見就不好了。”

“是啊柴昊,趕緊動手吧,咱們給她一個教訓就行了,別搞出什麼亂子。”另一個男孩顯然也有點後悔了,也在一旁勸道,“雖說林燕如家這些年不太景氣,但她爺爺的餘威還在呢,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