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竟然還笑的出來,他捏著袖珍的茶杯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的腦洞的確挺清奇的。”
“宋陵南跟你冥婚,其實就是把魂魄跟你綁在一起,他把地魂跟你綁起來,然後讓你以養鬼的形式喂他喝血,不就解決一切問題了?”
容易說道:“林一清之所以要和宋陵南合作,一方麵是為了騙過林祈,還有一方麵是為了強化魂魄。”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陵南弱化過一段時間吧?那時候我好像還勸你不要用血養他了。”容易嘴角帶笑,見我愣住,便又笑了起來,“那時候你以為是為了救你而受傷了是不是?其實,不過是被林一清抽走用來強化自己而已。”
“因為隻有這樣,林一清才能完全地壓製住林祈,實現驅逐他的目的。”
我被容易所說的真相震驚了,難怪林一清對我跟宋陵南的事情這麼上心,難怪他三番五次地幫我,難怪那次趙大師對宋陵南不利,他會那麼緊張,原來是因為宋陵南的盛衰與他息息相關,原來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虧我還被宋陵南感動的不行,以為他是為了救我才這樣,還主動劃破手心要喂他喝血!怪不得宋陵南總說我傻,原來我TM是真傻!
“你早就知道這一切?”我回憶道,“那天在校門口你就知道了,所以你才對我說那些話的,是不是?”
容易隨意地聳了聳肩,鼻間發出滑稽而肯定的聲音:“嗯哼~~我的確早就知道了,不過我沒想到你會到我們學校去上課。附中的環境很不好,眼看著你一次次地遭罪,不提醒你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可我當時沒有信你。”我遺憾地咬了咬嘴唇,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我現在開始信你,還晚嗎?”
容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的很誇張:“本來是要晚了的,因為按照原計劃,林一清是要挖了你的心來誘導林祈離魂,可就像你說的,不知道為什麼,宋陵南把他的魂魄吃掉了。”
“莫非你這些天的付出感動了你們家鬼大帥,他舍不得殺你了?”容易還有心情開我的玩笑,“看你現在這個失魂落魄的樣子,你一定很不能接受吧?其實你不必這樣,因為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宋陵南沒有騙過你。”
我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無語地質問容易:“從頭到尾都瞞著我,看我像個傻子一樣團團轉卻從來沒跟我說過一句真話,這不叫騙?”
“這當然不是騙啊!”容易攤了攤手,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什麼叫騙?拿假話哄你從而傷害你的利益,這叫騙。宋陵南雖然不告訴你真相,但他沒對你說過假話吧?”
我差點沒忍住把他偽善的笑臉撕下來:“不說假話就不叫騙——你們男人就是這麼認為的?他差點都把我的心挖給別人了你說還他無辜?這麼向著他說話,難不成你是他親生的嗎?”
“哎呦我去你這話說的!……他想報仇,而你恰好出現在他的計劃裏,他當然要防著你了!”
容易瞪大了眼睛,對著我侃侃而談:“他為了這個計劃,都不惜把抽魂給林一清,重視程度不言而喻。你又是這計劃中的關鍵一環,他不跟你說明真相完全是擔心你智商不夠,壞了他的事兒好嗎?這一點我必須得為他證道!”
“證你妹的道!”我氣的不輕,卻說不過他,隻得吼他道,“你到底來幹嘛的,怎麼盡幫著他說話?”
容易也沒有再跟我糾纏,反而嬉皮笑臉地說道:“我想讓你跟我一起痛恨林一清,當然要把別人摘得幹幹淨淨的。”
“你記住,是林一清起了貪念,想要獨占林祈的軀殼,這才自導自演了一出這樣的戲。”容易意有所指地跟我說道,“而你跟你家鬼大帥,不過是被這場戲無辜牽連的炮灰而已。”
頓了頓,容易說出了他的最終目的:“真正的始作俑者一直都是林一清!所以,如果你要氣,要恨,要怪罪,要報複,全都應該衝著他,因為他才是導致這一係列災難的元凶!”
“你這麼黑他真的好嗎?”我有點受不了地道:“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究竟對你做了什麼窮凶極惡的事情,導致你這麼恨他,恨不得聯合全世界來仇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