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反應令容易感到幾分詫異,他收了笑容,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

“怎麼,你這麼擔心一隻鬼?”容易說道:“唐墨,你現在的思想有問題,你可要好好想想,那家夥是隻鬼啊!厲鬼多詐,你可不要被他騙了。”

我讓他說的心頭煩悶,遂擰起了眉,說道:“這就不算你該管的事了,我養的鬼,自然隻有我知道他是什麼性格。跟你說你也不會明白。”

“你知道,你知道個屁!”好脾氣的容易忽然朝我炸毛道,“你現在不信我,以後有你吃虧的!”

我懶得跟他糾結這個,便隻說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吃虧也不要你管!”

容易見我臉色不好,煩躁地歎了口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竟然將脾氣忍了下來。

他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兒,說道:“哼,雖然我知道,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以後不要再拿血養鬼了。”

“胡說八道什麼你?”我惱羞成怒地道,“你到底有沒有一句靠譜的話,沒有就快走,我在這等人呢,要不誰在這聽你瞎嘚嘚。”

容易見我這樣,舉著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無奈地道:“你不信我,那你總該信你自己吧?”

“你最近,撞邪的次數多了點吧,你不覺得嗎?”容易笑的誌在必得的,“咱們剛見了兩麵不是嗎,可我回回都能遇見你被邪祟拖入他們的死境,這得是多大的概率?你說你買根烤腸都能中招,其中原因你還不願意明白嗎?”

我噎了一噎,卻不知道怎麼往下順這個話題,幹脆就閉上嘴不說話。

所幸容易也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被我誤會也沒有生氣,見我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可能心情好了一些,也就沒跟我為難,反而詳細地跟我介紹了各種養鬼的方法。

容易跟我解釋道:“如果你家那隻比較凶,除了血別的東西不起作用,你可以在那房間裏供一個佛像,然後讓他附在上麵,每隔三天用血液灌頂,也能達到效果。千萬不要直接給他喝血。”

“我看你這慘兮兮的樣子,是直接給人當免費血庫用的吧?”容易見我聽的認真,便又搖頭十分可惜地跟我說道:“嘖嘖嘖,說你傻你還真就不聰明!你這是養鬼嗎?你這是養了個祖宗好嗎?!成天拿血喂著,不出半年你的陽壽就都喂沒了知道嗎?”

“哦。”我幹巴巴地應了下來,小聲嘀咕道,“難怪他最近都不肯喝了,原來是這樣。”

把容易氣的直說想撬開我的腦子看看裏麵裝的是不是豆腐渣。

“你不會還以為他是為了你好吧?!”

容易顯然氣的不輕,但他肯定也知道,跟我這麼明目張膽地討論宋陵南的不是有點不好,而且,經由前麵的討論,目前無論他怎麼跟我說宋陵南對我的威脅,我都不會當真,索性就隨我去了。

隻是說話的時候仍帶著幾分氣結:“算了算了,我懶得和你爭這個,你啊,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拜拜了您呐。”

說著,頗有些無語地轉身要走,但是被我攔住了。

“容易,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謝謝你。”我不太習慣用這種句式說話,因此語氣有些不自然,“但是他真的不像你說的那樣,雖然之前的性格也很不正常,但他現在不那樣了,真的。”

容易卻始終不願相信,聽見我這麼說,幹脆一臉“你TM在逗我?”的表情看著我。

我覺得咱倆現在是真心聊不下去,也沒有堅持,要了他的手機號之後到底還是讓他走了。

“你不跟我一塊兒走麼?還差十分鍾上課了。”容易走了兩步又無奈地走了回來,將金光閃亮的腕表送給我看,說道,“你看看都幾點了?顏朔要是不來你還在這等到天荒地老啊?笨死算了。”

我也是有的疑惑,便道:“可也是,那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得了。”

不過我電話剛拿出來,顏朔家的車就慢慢進入了我們的視野。我誇張地超顏朔招了招手,司機便將車開到了我們麵前。

顏朔從車裏下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今天為什麼來這麼晚,因為我發現他的左胳膊好像骨折了!打了厚厚的一層石膏,還用繃帶吊在了脖子上,跟他原本帥氣的形象比起來,此時的模樣就顯得有些滑稽。

“你,你怎麼受傷了?”我詫異地問的,“為什麼不請假啊?這塊石膏足夠你享個把月的清福了!”

容易也在一旁笑道:“是不是昨天為了拯救這個肥婆拉傷的?嘖嘖嘖,唐墨你看看,看看你給祖國的大好河山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我……我冤死了好嗎?”我氣的要去打容易,“你才是肥婆,你才給花朵造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