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由讓我想起那天,我要咬他,他也是這樣卡著我的臉,不讓我合攏牙齒。而那冰冷滑膩的感覺也好像有了實體一般,不斷在我腦中來來回回地跑動。
我感覺到自己臉紅了。
宋陵南見我這樣,嫌棄地挑了挑眉,竟帶著幾分疑惑地問我說,“就這麼想要嗎?”
我一開始沒懂,想明白了之後卻像是被雷劈一般怔在原地,本就通紅的臉更像著了火似的,扭捏地瞪著他,好半天才吼出來一句:“你丫放屁,我沒有!”
“那你臉紅什麼?”
宋陵南坦然地望著我的眼睛,絲毫沒理會我的暴怒,幾秒後,忽然自顧自地朝我傾身過來,那模樣像極了要來親我。
我讓他這舉動嚇得不行,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捂胸還是該推他,最後隻好把臉轉到一邊,閉著眼睛哀嚎道:“要做什麼直接說行不行,你這樣簡直嚇死人了好嗎?!”
“不過幾天沒教你,就學會頂嘴了?”宋陵南不耐煩地眯著眼睛,危險地朝我說道,“還有,你一天到晚都想著些什麼齷齪東西?”
我齷齪?!老大你看清楚點好不好,現在是誰壓在誰身上?我衣服都被你丫解開了,您老好意思說自己沒有那方麵的心思?!我無語地瞪著他,險些氣笑了,內心OS幾乎脫口而出,但是讓我忍住了。
雖然我心裏頻頻罵娘,但仍然不敢把話說的太難聽,反正我的腹誹他多半都能聽見。於是隻得匆忙打住了,生怕他一個惱羞成怒,再對我做些什麼,反正這種事情他以前常做,前科那麼多,手又熟,不得不防。
宋陵南還抓著我的手,見我這樣,幹脆做出一副懶得跟我爭辯的樣子,強勢地俯下了身體……
我以為他真的要對我做什麼,也顧不上走光了,匆忙地將手抵著他的肩膀將他往外推。然而沒想到他要做的事情,和我想的壓根不沾邊。
下一秒,我隻覺得頸間一涼,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用我猝不及防的力道,一口咬住了我的脖頸!
“你……”我隻來的及說這一個字,便被鑽心的疼痛席卷了。
因為脖頸處的皮膚比其他地方薄嫩一些,宋陵南的牙口好的跟刀子一樣,這麼一下就直接紮破了我的血管!
血液流失的感覺太過明顯,疼得我腦袋一抽一抽地。我這才明白,原來他不是要那什麼我,大半夜的跑過來脫我的衣服還壓在我身上,隻不過是為了吸口血而已。
清醒的感覺隻維持了一秒,下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好像一座大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似的,衝的我眼前一黑,竟然就這麼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失血過多的感覺就跟被人打了一頓似的,渾身無力不說,頭也非常疼。那感覺非常洶湧,就像是把腦子用無數根紛亂的毛線纏起來,然後不斷勒緊一樣,難受的我險些再次暈過去。
剛醒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混混沌沌的,也不知道幾點了,茫然地盯著天花板的花紋看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來今天答應了虎哥要去上班的。
脖子上還有點疼,我伸手過去小心地摸了摸,發現已經不流血了,也沒有很明顯的傷口。
我晃晃悠悠地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看了一下,發現脖子被吸血的地方青了一塊,並著兩個很小的圓孔,像是毒蛇的牙印,不注意看還有點像吻痕。
擔心別人看見了誤會,我找了個創可貼粘在了上麵,順便拿出手機要看時間。
結果剛將手機拿到手裏,就突然來了個電話,嚇了我一跳,險些沒把手機扔出去。
電話是虎哥打來的,我也沒多想,清了清嗓子,隨意地接了起來。
“小唐你怎麼還沒來啊?”虎哥那邊顯然很著急,慌裏慌張地跟我說:“唉!所裏出了點急事,我在你門口呢,你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