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很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就是支持金人的叛亂嘍,你,你怎麼……”
耶律曼珠淡然一笑:“沒有支持不支持,這是天理,天理難違,順其自然吧!”
陸飛又道:“假如遼國失去了南京,徹底的滅亡了,你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耶律曼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隻是露出了爽朗的笑,搖晃著陸飛的手說道:“我帶你去騎馬吧,好久都沒有騎過馬了!”
廣闊的草原,天很藍。
這樣綠的草,這樣藍的天,也許隻有在遙遠的古代才會有吧!
綠油油的草,看的讓人精神歡愉安靜,陸飛一身契丹人的裝束,和耶律曼珠騎著馬,慢慢地行走在一片平坦的草地上。
陸飛已經習慣了這身契丹人的裝束,但是他那淨白俊秀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契丹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以前的抱負就是消滅大遼,從契丹人的手裏奪回每一寸屬於大宋的土地,但是,現在的他失憶了,已經把自己當成一個契丹人了,至少他自己是這麼想的,因為契丹人給了他第二次生命。
事情看上去是那麼的不可思議卻又在真實的上演著,也許遠在幾千裏之外的柳菲菲如果知道陸飛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契丹人’,而且正和一個遼國將軍的女兒騎著馬在草原上散步的話,她一定會暈過去的。
她遲早會昏過去的。
方小晴也是……
“晚上我爹爹說要找你,肯定是為了和宋軍交戰的事。”耶律曼珠突然說道。
“哦,和宋國人要交戰了嗎?”
耶律曼珠道:“大金節節勝利,那些宋人看的眼饞,他們一心想收複燕雲之地,所以就準備開戰了,但是我爹爹還要抗擊北方的金軍,對於南麵的宋軍就無暇顧及了,我猜他會讓你來幫他抗擊宋軍的。”
陸飛問道:“你爹爹能給我多少人調遣”?”
耶律曼珠頓了頓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應該隻有一萬八千人,而且有一半還是從北方抗金的戰場上負傷下來的傷兵。”
“南麵有多少宋軍?”
“二十萬!而且大將雲集,種師道、王稟、楊惟忠、辛興宗、楊可世、劉世光……都是大宋當年西北軍抗夏的統帥,征戰沙場多年,你怕嗎?”
陸飛沒有考慮怕不怕,隻是聽到了一個叫王稟的人,感到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但確實又想不出來,於是陸飛問道:“王稟,王稟是誰?我怎麼好像以前在哪裏聽說過?”
耶律曼珠聽後也是很吃驚,她認為陸飛在沒有失憶之前肯定有過一段非同尋常的往事,或許他真的跟大宋有某種關聯。
但這僅僅是耶律曼珠的猜測,她又一想,陸飛既然失憶了,那麼他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於是耶律曼珠說道:“這些我也隻是聽守城的將官說的,至於王稟的底細,我知之甚少,隻是聽他們說王稟曾是西北抗夏大將,也曾跟著劉延慶參與鎮壓方臘。”
“方臘?”陸飛又對這個名字提起了興趣,好像方臘在自己的腦子中比王稟還要熟悉一些,陸飛仍不住努力地回想往事,於是千軍萬馬、刀光箭雨又在腦中浮現而出……
“啊——”陸飛突然覺得頭痛欲裂,緊緊地抱住了腦袋不停地敲打,臉色很是難看。
“你怎麼了,頭痛病又犯了嗎?”耶律曼珠將陸飛扶下馬,陸飛疼的在地上打起了滾。
“你不要再去想什麼了,看著我,看著我,什麼都不要想……“耶律曼珠心疼的抱著陸飛的頭說道。
陸飛大口喘了幾口氣,看著耶律曼珠的眼睛,躁動不安的內心漸漸地平靜了下來,在陸飛的眼裏,耶律曼珠的眼睛跟藍天一樣的清澈,跟藍天一樣的深邃,跟草原一樣的讓人看了心緒平靜……
“對不起,我一回想起曾經的事情就感到頭痛難當!”安靜下來的陸飛向滿臉寫滿擔心的耶律曼珠道歉道。
“你沒事了就好……”耶律曼珠撫了撫陸飛的頭發。
陸飛看著她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