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和顧承洲跟在後麵,根本插不上手。
洗澡用的家庭泳池是恒溫的,兩個小家夥本來還哭唧唧的,結果一下水馬上就停了,臉上還露出頑皮可愛的笑容。
還沒滿月呢,可看那神態有模有樣的,別提多萌了。
顧承洲擔心宋寧站久了累到,轉身去搬了張椅子過來,陪著她一起坐在邊上看。
再過幾天就滿月了,要給兒子拍照,還要定名字,也不知道老爺子給起了什麼樣的名字。
反正什麼都好,千萬不要是那種生僻字。
顧承洲這兩天聽顧思嘉說,幼兒園有小朋友的名字居然是六個字,想想就頭疼。
又不是外國人,起個那麼長的名字,也不怕考試的時候別人把卷子做完了,孩子的名字才寫一半。
看了一會,顧承洲見老爺子心情不錯,隨口就問了:“爺爺,你準備給他們取個什麼樣的名字?”
顧老爺子頓了頓,回頭看看他又看看宋寧,笑道:“我想了想,就叫長風、滄海。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宋寧稍稍訝異,這不是《行路難·其一》嗎?轉念又想,老爺子對大寶和小寶,還是寄予了厚望啊。
顧承洲從軍,兩進兩出,最終未能如老爺子所願,保家衛國。
而今大寶和小寶出生,老爺子也算是有了期盼,難怪會取這樣的名字。
沉默片刻,宋寧笑著鼓掌。“好名字。”
老爺子高興的眯起眼,一副我本來就很厲害的樣子,繼續逗大寶和小寶戲水。
顧承洲見狀,不禁好笑搖頭。
老爺子念的詩句他有點印象,但完全想不起主要內容說的是什麼。不過宋寧都說好了,名字又是老爺子定的,他哪敢說半個不字。
隔天顧承洲因為不想見方睿哲,繼續窩在九湖山沒去公司。吃過早餐,秦朗送文件過來,顧承洲翻了翻,領著他去了書房。
宋寧眸光微閃,陪老爺子坐了一會,也起身上樓。
昨天陳丹送來的文件她還沒來得及看,正好利用這時間,瞄一眼顧文瀾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天氣依舊不錯,明媚的陽光暖暖的曬下來,窗外的樹葉都被照得閃閃發亮。
宋寧讓後勤給自己準備了一碗雞湯,悠閑坐到躺椅上,隨手翻開文件夾。
杜禦書查的很仔細,顧文瀾有哪些資產,方博遠這些年走過的歪路,基本都羅列都一清二楚,分量不可謂不足。
翻了幾頁,宋寧把雞湯喝完,隨手把文件放下來,起身活動四肢。
天氣已經很熱,早上還好,到了中午熱氣擋都擋不住。
大寶和小寶吸吮著小嘴,依舊睡的很香甜。宋寧踱步到嬰兒床邊,伸出食指點了點大寶的臉頰,忍不住呢喃出聲:“顧長風,還真是個簡單又大氣的名字。”
大寶大概是感覺得到她在說話,小小的眉頭皺了皺,繼續呼呼大睡。
“臭小子,你娘摸你一下都有意見啊!”宋寧不滿的哼了哼,轉頭去逗小寶。“顧蒼海,你千萬不要學你哥,敢嫌棄我,我就不喂你們吃飯了。”
小寶比大寶調皮,宋寧點他他還蠻開心,笑臉上還隱約出現了笑意。
“還是你比較疼你娘啊。”宋寧歎氣,俯身親了親他們的小臉蛋,心情愉悅的坐回躺椅。
拿起文件接著往下看,宋寧漸漸發覺,自己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顧文瀾。
她比想象中的要有錢的多,投資範圍也超級廣。
也正因為如此,宋寧更加無法理解她的舉動。文件上說,方睿哲曾經為了五千萬,跟自己哭死哭活,明明顧文瀾就能給這筆錢。
她處心積慮的要方睿哲插手顧家的生意,目的應該不是為了錢,而是向往權利。
方博遠蠅營狗苟幾十年,卻始終沒能走上高位,直到被棄用,成就仍不及顧文林三分之一。
由此可見,她心中會多麼的不甘。
隻是,她搞這麼多動作,似乎又不單單是這樣。
想了一會不得要領,宋寧撓撓頭,繼續往下看。
文件裏寫方博遠調任雲海,顧文瀾卻在此時轉移資產,而方博遠對此一無所知。
他們夫妻倆一直是利益共同體,怎麼會這樣?宋寧暗暗皺眉,指尖落在外遇那兩個字上,黛眉擰的死緊。
出軌的到底是方博遠,還是顧文瀾文件上並未明說,但宋寧有種古怪的直覺,很有可能是方博遠。
“在看什麼?”出神中,顧承洲的嗓音赫然響起:“我進來你都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