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把顧承洲身上衣服都除去,她拿出冰塊裝進幹淨的布袋裏,壓到他兩邊腋下,開始做物理退燒。
顧承洲著實燒的厲害,而且全身的皮膚都泛著嚇人的紅色,條條筋脈鼓起。這邊才把冰塊放置好,他的體溫忽然一下子降到最低點,渾身冰涼。
宋寧雖然清楚這是治療過程中,必須出現的症狀,但還是嚇的不清。
妙覺大師說過,這副藥比較凶狠,經過冰火兩重天的煎熬後,他便可徹底痊愈。
同時可驅散他腦中的瘀血。
之前她已經用銀針給他放過一次,但沒沒法放幹淨,腦部的血管太細。
拿來被子給他蓋上,冷不防胳膊突然被他抓住。“你是誰……”
“承洲,你先放手。”宋寧看著顧承洲好似蒙了一層灰的眸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承洲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宋寧本能的驚呼出聲,緊跟著所有的聲音,都悉數被他吞去。
房裏的溫度漸漸升高,宋寧喘息著,所有的感官神經,在他溫柔又狂野的呢喃中,一潰千裏,忍不住顫抖著呻吟起來。
布料裂開的聲音,轉瞬即逝,激情有如海浪起伏。
他在她身體裏出沒時帶出洶湧波濤,一浪高過一浪的衝擊這彼此的神經。
節奏越來越快,宋寧刻意壓抑的輕哼,斷斷續續的飄蕩在他耳邊,讓已然迷幻的理智,再次崩潰決堤。
呈直線上升的快感,不斷攀爬過一峰又一峰,漸漸超過宋寧的身體的極限,終忍不住全身痙攣的咬著他肩膀,在他懷中軟成了一灘水。
強烈而緊迫收縮的極致感受,令顧承洲無計可施,禁不住全身的衝動,放開了所有的力道,忘卻了所有的謹慎,嘶吼著徹底釋放。
顧承洲伏在宋寧身上,汗水一滴滴順著他的鬢角,砸到她雪白的胸前。過了好一陣子,身體的悸動才慢慢平複。
他低下頭,神誌模糊的凝望著她的容顏,虛脫一般暈了過去……
房裏處處彌漫著荷爾蒙的味道,宋寧無神的睜著眼,許久才找回力氣,艱難將他從自己身上移開。
腿腳發軟的下了床,她顫抖著覆手到他的額頭,感覺他的體溫已經趨於平穩,這才手忙腳亂的收拾一地狼藉。
臥室的衣櫃裏,隻有他的睡袍和常服,再無其他。
宋寧拿出一件他的襯衫穿好,渾身酸疼的躺到窗前的臥榻上,思緒紊亂。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更沒想到他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精力還如此旺盛。
出神中,耳邊再次飄來顧承洲模糊的囈語聲。
宋寧下意識的回頭望去,卻發現他已經下了床,雙腿行動自如。
“承洲?”宋寧輕輕喊了他一聲,旋即從臥榻上站起身,膽顫心驚的看他。
顧承洲的眸子裏,湧動著陌生而炙熱的神采,幾步走到她的跟前,力道極大的扯開她身上的襯衫,猛的將她的身子扳過去,從她身後毫無預兆的再次進入。
宋寧疼痛不堪,背上已經消逝的痛感,再次席卷而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在他狂風驟雨似的掠奪中,麻木癱到臥榻上。
顧承洲緊緊的抱著她,心底壓抑著激動,嘶啞的嗓音卻冰涼如霜。“你到底是誰!”
“承洲,你看著我。”宋寧被他的動作頂得低泣出聲,痛楚中夾雜著快感的奇妙感覺,海嘯般迅速將她淹沒。
顧承洲閉著眼,冷峻的容顏在昏暗的光線下,透著令人心悸的狂野。
他將她整個人抱得更緊,簡直像是要將她融進他的骨血裏去才甘心似的。
“承洲,你看著我,我是宋寧。”極致的眩暈中,宋寧再次渾身痙攣的張嘴咬上他的肩頭。
“宋寧?”顧承洲呢喃著重複她的話,俊臉有些扭曲的低吼著盡情釋放出來。
待一切歸於寧靜,顧承洲埋頭在她頸間,輕輕喚了一聲“寧寧”便再次暈了過去。
宋寧被他後仰的動作帶著,筋疲力盡的趴在他身上,雙腿一陣陣發顫。
交織到一起的汗水,順著他緊實有力的肌肉,一滴滴落到臥榻上,很快氤濕了一大片。
良久之後,宋寧疲憊的從他身上下來,再次拿來濕巾清理彼此的身體。
確定他的體溫不會反複後,宋寧抬手看了下時間,無措走到衣櫃前,又拿來一件襯衫穿上,借著夜色的掩護,狼狽逃回自己的院子。
顧承洲一覺睡到天大亮,精神抖擻的從臥榻上下來,有片刻恍惚。
視線移向床鋪,當他看到地上的被撕成布條的女士睡衣,頓覺不妙。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些許歡愛過的氣味,顧承洲用力的嗅了下,目光在地毯上那件白色的襯衫上久久停留。
殘存的記憶,在腦中光速串聯起來,他驚得立刻拿了件睡袍套上,扭頭奔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