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要給李教授寫的字,一直沒想好怎麼寫。拿來宣紙鋪好,她研好墨壓上鎮紙,提筆一揮而就: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發生!
她原來想寫:君子於役,不知其期。
後來一想,覺得這首出自先秦詩人佚名的《國風·王風·君子於役》,用在李教授的友人身上,並不太合適。
收起筆,她俯身吹幹了墨汁,踱步走到窗前,遙望漆黑的夜空出神。
小時候爺爺常教她,有舍就有得,可要她舍下顧承洲,她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已經記不起為何動心,深刻腦海裏的記憶,隻剩他第一次毫無保留的對自己笑。那樣幹淨又溫暖的笑容,讓她第一次,恍惚有種被人依賴的感覺。
事實上,顧承洲真的很寵她,不管外人如何評論這段感情,他對她的好,始終如一始終不變……
不知站了多久,宋寧拉回思緒,輕手輕腳的回了隔壁的臥室。
她想通了,就算刀山火海又如何,隻要他的愛不變,她就堅定的陪他走下去。
——
同一個夜空下的B市一隅,顧氏員工公寓。
現代裝飾風格的臥室裏,光線昏暗,方睿哲那張已然扭曲的臉,在陰影中變得格外鬼魅。
手邊的煙灰缸,煙蒂堆的像小山一樣,高高的疊著。灰白色的煙灰,在煙灰缸外落了一圈。抽完最後一口煙,他狠狠把煙頭掐進煙灰缸裏,起身去打開窗戶。
夜半的涼風迎麵吹來,他混沌的思緒也一點點的,變得清明無比。
媽媽說的沒錯,小不忍則亂大謀。可他就是不甘心,明明差不多的年紀,明明都有顧家的基因,老爺子憑毛這麼不待見自己。
鬱卒的朝窗外吐了口唾沫,方睿哲想起被關在隔壁的傅清秋,棱角分明的臉沉了沉,轉身出了臥室。
隔壁的房門已經上鎖,方睿哲拍了幾下不見她開門,遂找來鑰匙,自己開門進去。
傅清秋睡的迷迷糊糊,耳邊依稀傳來敲門的聲音,跟著感覺自己身上一沉,身上的睡裙就被扯開了。
“方睿哲你不是人!”傅清秋清醒過來,激動大喊:“你這是在侵犯我!”
“老子就是要侵犯你。”方睿哲擰著眉,猛地將她的雙手壓到她頭頂上方,單手摁緊,跟著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沒有一絲憐憫的重重頂進去。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傅清秋痛的哭出了聲,身體不斷扭動:“混蛋,放開我。”
方睿哲惡狠狠的盯著她,忽然鬆開她被鉗製的雙手,但是下一秒,他便撕毀了她的睡裙,將她的手綁到鐵藝床的床頭。
傅清秋求救無門,隻能咬著牙罵他:“混蛋!”
“對了,你繼續罵。”方睿哲故意往上一頂,邪魅笑開:“你罵的越大聲,我會越舒服。”
傅清秋睜眼對上他嗜血的眸子,臉色漸漸變得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
方睿哲十分滿意的看著她反應,邊罵便不知疲倦的伐躂。“怕了?要不是你這賤人,老子這會不知多滋潤。”
“跟我有什麼關係……”傅清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苦著哀求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求你了。”
方睿哲冷冷的回了個“不”字,變本加厲的把在軍區受的委屈,全部發泄到她身上。要不是她貪心不足,試圖勾引顧承洲,車禍一事也不會這麼快露出來。
顧承洲一再緊逼,手裏的證據怕是已經足夠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傅清秋哭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淒厲,尖尖細細的擾的人心煩。
方睿哲折騰了好一陣,仍沒放過她的打算,反而換了個姿勢,繼續橫衝直撞。
傅清秋嗓子都喊啞了,到最後,嘶喊的聲音斷斷續續,聽在方睿哲耳中,卻是十足的動聽。
最後衝刺一番,他重重伏在她身上,仿佛來自地獄的森寒嗓音,獰笑著說:“忘了告訴你,就你這種貨色,這輩子都不可能有機會嫁進豪門。”
傅清秋早沒了反抗的力氣,她木然的看著他陰鷙的容顏,心如死灰。
她是鬼迷心竅了,才會答應這個人渣一道回來。早知如此,她當初在霖州直接拿了護照和錢遠走高飛,那該多好。
方睿哲可不管她怎麼想,發泄了一通,他光著身子回房拿來一支煙點著,愜意的躺倒她身邊吞雲吐霧。
傅清秋消失的力氣一點點回籠,她啞著嗓子,繼續哀求:“反正我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不如好合好散。”
“你有價值。”方睿哲勾起薄唇,冷冷的笑了。“給我暖床也是價值。”
傅清秋聞言,頹然閉上雙眼,徹底死了心。
方睿哲抽完煙,沒有一絲留戀的回了自己的房間。躺下不到兩分鍾,手機意外有電話進來,他看了下陌生的號碼,遲疑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