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成挑眉，雙眼危險眯起，喜怒不辨的窺他：“合作？”
“對，合作。”韓躍信心滿滿的勾起薄唇：“我的目的是宋寧。”
“怎麼，覺得被她打掉門牙不過癮。”宋立成白他一眼，打了個響指招呼服務生上菜。
韓躍嘴角抽了抽，吐出一口濃煙：“似乎你的門牙掉的比較多。”
宋立成攥拳，手背上的青筋一條條鼓起。什麼時候起，是個人就敢嘲笑他了，且不說合不合作的問題，單韓躍這語氣就讓他極度不爽。
韓躍也是個人精，意識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語氣驟變：“宋少若是想出這口氣，韓某願意代勞。”
宋立成不置可否的睨他一眼，攥緊的拳頭微微鬆開。破落戶家的公子哥也是公子哥，得罪顧家的代價可大可小，沒計劃周全之前，他可不想惹上一身騷。
韓躍見他不吭聲，麵色如常的斟了兩杯酒，含笑端起。
宋立成心中煩躁，卻也不想拂了他的麵子，接過酒杯一口喝幹。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走出小院好巧不巧，又遇到了顧承洲和宋寧。韓躍喝的有些微醺，他眯起眼，目光邪肆的打量著宋寧，笑道：“真巧。”
顧承洲波瀾不興的丟過去一個眼風，握緊宋寧的手，繼續前行。
宋立成本不想讓路，考慮到宋寧可怕的攻擊力，旋即忍下怒氣，伸手將韓躍往後拽了拽。
宋寧留意到他們二人的動作和臉色，頓覺滑稽又好笑，繼而為顧承洲感到心疼。
不管有錯無錯，在方睿哲眼中，他始終是擋了路。即便他如今隻是個廢人，隻要一息尚存，就會有無窮無盡的攻擊，不停冒出來。
回到車上，宋寧係好安全帶，溫柔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爺爺說他的法子，最遲半年就會全部見效，等明天顧爺爺請的中醫大手到了，相信方子經過改良一定能讓你更快康複。”
“我不難過。”顧承洲摩挲著她的手背，笑道：“已經死過一次，這點羞辱算得了什麼。”
“我好想爺爺……”宋寧歪頭枕上他的肩頭，嗓音悶悶的：“可我沒學好他的醫術。”
顧承洲遲疑了下，伸手圈住她的肩膀。“宋爺爺不會怪你的。”
宋寧吸吸鼻子，疲倦的閉上眼。
無數次夜半驚醒，她總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可爺爺真的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沉默片刻，顧承洲實在不忍心看她難過，於是提議道：“附近有個遊樂場，你想不想去玩。”
宋寧沒什麼興趣，依舊閉著眼不出聲。
顧承洲默了默，清淺笑開：“遊樂場有射氣球換玩具，我們可以賭一賭。”
宋寧來了興致，倏然睜眼坐直：“賭什麼？”
顧承洲眸底的笑意一點點變深，粗糙的指腹落到她柔嫩的唇上，細細摩挲一番，卻不說話。
宋寧一陣輕顫，臉頰不由的有些紅，忍不住又問：“快說，不然我可不去。”
顧承洲側眸掃了一眼司機挺直的脊背，忽然傾身過去，貼著她的耳朵曖昧耳語：“輸了做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