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顯然可不是去討論這個國企與民企的區別的時候了,當務之急就是先要維穩,調查清楚事情的起因。
這可以算得上是秦揚上任以來所遇到的第一個挑戰了,也是一個值得他重視的事件,要知道,這個事情要是萬一處理不好,那麼就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們抓住而大做文章的啊。秦揚雖然也並不畏懼有人拿這個大做文章,不過,這一折騰起來,所受到影響的可就不僅僅是秦揚一人這麼簡單的了。因此,秦揚必須要立馬將這些事情進行彙報。
三步並作兩步,秦揚迅速的來到了王民權的辦公室門口,急促的敲了敲門之後,在得到了許可之後,秦揚進入了王民權的辦公室,神色肅穆的說道:“王市長,剛剛接到電話,市第一紡織廠的工人們罷工了。”
“又是這個第一紡織!”王民權說話之間有些忿忿,顯然這個第一紡織廠的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發生了,而且看來,王民權對此並不陌生。
秦揚看見如此,心裏到底也是有了一些底了,從王民權的表現來看,這件事情毫無疑問是一次偶然,也是必然發生的事情,那麼,自己也就好辦理了。
“王市長有什麼指示?”秦揚看著王民權認真的問道。
王民權略略的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下午要去省裏開會,這個事情還請你先負責一下,將情況摸摸清楚,事情一定要盡快的解決。”王民權的語速很快,與他素來儒雅的樣子倒是並不怎麼相稱,說道這裏,王民權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看了看秦揚,又補充的說道:”注意穩定,這件事情一定要穩定壓倒一切,先讓工人們複工,然後再調查他們罷工的原因,有什麼問題,咱們就解決什麼問題,不過,不過對於這次罷工的組織者,一定要給予堅決的處理,不能有絲毫的縱容。“
秦揚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同時心中對王民權的形象也有了更深一層次的認識與了解。離開了王民權的辦公室,秦揚徑直就往樓下走去,肖謹陵猶豫了一下,輕輕的拉了秦揚一下說道:“秦市長,是不是現在就召集相關的領導幹部們開個會?”
秦揚楞了楞,按照他原來的想法,就是現在徑直前往那第一紡織廠了解情況,解決問題,而很顯然,這一套在對於縣裏的時候是很好用的,可是,在對於地級市來說,則未免有些不太合適了,這可不是一個縣幾十人,或者是幾百人的廠子,雖然秦揚沒有見識過那第一紡織廠究竟是怎麼樣一個存在,可是,這第一擺在這裏,再加上是國企,隻怕兩、三千人都是未可知的事情啊。
針對這麼多的人,這麼大規模的廠區,再套用以前自己在縣裏的辦法,隻怕是不怎麼合適的了,秦揚看向肖謹陵,眼中充滿了滿意之情,得虧是自己的秘書拉住了自己,要不然,這事情還真的是要鬧出笑話來的啊。
“嗯,很好,你就去給我發個通知,讓相關的領導們在半個小時之後到會議室集中,越快越好。”秦揚衝著肖謹陵點了點頭,以表示對肖謹陵的感謝。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市經委主任穀天成、國資委主任阮大成、計委主任蔣繼紅和開發區管委會主任司馬建安、第一紡織廠廠長潘思遠陸續來到了會議室。
看著這很快便就濟濟一堂的小會議室,秦揚徑直便就開門見山的說道:“第一紡織廠的工人罷工,這是一起偶然的事件,不過,我相信也是有其必然性在裏麵的,這一次請大家過來,主要是商量對策,看如何來處理這件事情。”
秦揚環顧了一下會議室,見眾人都在思考,便就對潘思遠說道:“潘廠長,就請你先把這一次罷工的情況說說看吧。”
潘思遠一臉的鬱悶,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早在昨天早上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一些傳聞,我們也做出了相關的應對措施,將這些消息向市政府報告的同時,我們的領導幹部,也都紛紛的下刀群眾中去進行交流,進行說服工作。甚至,不少領導幹部在進行說服教育工作的時候,還被少數不理智的工人們給打傷了,最嚴重的已經住進了醫院觀察。”
潘思遠在這停了停,見秦揚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便就接著說道:“罷工是在今天上午開始的,第一個罷工的是鍋爐房,之後是三車間,工作人陸續開始罷工,到了中午十點鍾的時候,全廠八分之八十的工人都已經參與了這一次的罷工。不過,在我們做了大量的勸導工作的影響之下,工人們才隻是將罷工約束在本廠區,而沒有影響到開發區,也沒有上街攔路,圍攻市政府。”潘思遠說到這裏不免也有賣功的嫌疑,不過,秦揚並不以為杵,畢竟,潘思遠這麼說也是想要讓領導們知道基層的同誌已經做出了努力的意思,這也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