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看了兩眼李隊長,雖然那李隊長表現得很是沉穩,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也沒有從臉上顯露出任何的不安與緊張,不過秦揚還是能夠推測出這李隊長此時此刻的心情的,緊張與猶豫,是的,這兩種感情此時此刻正在李隊長的心頭纏繞。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因為,從這李隊長還沒有主動的請纓,就能夠在某種程度上反映出這種猶豫出來了。
是的,李隊長現在是非常的猶豫,就吹毛求疵的人,或者是未經社會碰撞的人,隻讀死書的人看來,李隊長這時候的猶豫毫無疑問是非常對不起身上的這身警服的,尼瑪,要知道你可是警察啊,警察是什麼?!是維護正義與秩序的象征啊,怎麼能夠因為這點事情就不秉公執法了了?!就如此的猶豫了了?
不過,作為一個從基層幹部出來的秦揚,很是能夠理解此時此刻李隊長所表現來的猶豫,起碼這個李隊長在聽聞了這件事情是出自於那來頭極大的齊豫建所為的時候,沒有選擇就此離去,也沒有選擇喝令張自發住嘴,這顯然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光是從這一點上看來,秦揚就知曉這個李隊長起碼並不能夠算是一個“壞人”,之所以猶豫是因為害怕引火燒身,是的,對於這一點,無論是什麼人,什麼身份都是要相對而言掂量掂量的,君子不立於危牆嘛,這是孔聖人的言語。
沒有昧著良心,隻是小小的猶豫,秦揚已經覺得李隊長是一個很不錯的人了,既然如此,秦揚也要給他一個機會的,到底那齊豫建的身後站著的可是分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齊豫陵啊,這可是天南省的第三號人物,更是天南係目前的扛鼎人物,更不要說齊豫建的大伯更是原教育部的副部長了,這遠遠不是一個刑警隊長所能夠抗衡得住的壓力之所在啊。
於是,秦揚看了看李隊長,出聲言道:“我相信這件事情齊書記是不知情的,要不然,齊書記也不會容許他的弟弟如此的禽獸不如,胡作非為的。”
秦揚絲毫沒有進行承諾與保證,也沒有搬出趙國棟來壓一壓李隊長,可是,李隊長卻覺得自己緊張不安的心漸漸的不再發顫了,同時,在李隊長的內心深處泛起了一股狠勁,奶奶的,老子拚了,富貴向來便在險中求!
促使李隊長迅速的做出了選擇,下定了決心的不是別人,正是秦揚的那一句話語,看上去很是簡單,可是已經明明白白的給這件事情進行了定性,也給齊豫建本人進行了定性,禽獸不如,這可是一句極為惡劣的惡評啊,而且,秦揚在提及齊豫建的哥哥齊豫陵的時候,更是說齊豫陵不知情,這不是說在害怕齊豫陵,反而是在向李隊長表示,自己是知道這個齊豫建的背景的,而且,更是知道齊豫陵的本領的,那麼,這所傳遞給李隊長的則是,你隻管放心大膽的以事實來處理,其餘的壓力你統統不要害怕。
敢於讓一個刑警隊長不要去畏懼省委副書記與原教育部副部長,這也就說是秦揚定然是有法寶的,而李隊長甚至從這件事情上,開始想到了這趙國棟與天南係之間的衝突,而這次機會則是一個很好的導火線,甚至是可以幫助趙國棟對付天南係的,因此,李隊長甘心成為省委書記的導火線。
李隊長大手一揮,身後的警察已經上前將兀自在那裏求饒自救的張自發架了起來,而那幾個隨行的工商管理人員也被要求前去警局進行一個調查,做一個筆錄。
緊接著李隊長向秦揚敬了一個禮,正色的說道:“秦主任,我這就回去核查這件事情。”
秦揚點了點頭,對李隊長的表現感到很是滿意,微笑著說道:“你很不錯,叫什麼名字?”
李隊長聞言,頓時心花怒放起來,顯然,秦揚是在向自己釋放出友好的空氣的啊,李隊長連忙出聲說道:“我叫做李天龍,木子李,晴天的天,龍騰四海的龍。”
“好一個龍騰四海!好名字,好名字!”秦揚笑著讚歎道,接著又正色的看著李天龍正色的說道:“這件事情,省委督查室表示高度的關注,一有新的進展,或者是落實了什麼, 直接跟我聯係,記住,注意速度要快,要保密!”
李天龍用力的敬禮,點頭回應道:“是!堅決完成任務!”
秦揚點了點頭說道:“我待會就過去,你先回去吧。”
李天龍就此告別了,戴軍看著李天龍遠去的身影,敬佩的說道:“這個人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