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外桃花三兩枝,春江水暖鴨先知。萎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秦揚有些感慨的趴在窗戶邊上吟起蘇軾的《惠崇春江晚景》起來,老蘇這詩是詠春的,秦揚卻有些兒愁春,是啊,自己這河豚都已經是欲上了,可是,那桃花究竟是運了,還是劫了?!這委實難辦啊。
所以說啊,這人啊,就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想要就這麼的放著送上嘴的美餐不吃吧,多少是有些不舍得的,可是,要真的這麼不顧一切的吃了吧,那後果也是沒法子想象的了,唉,這實在是讓人無以言表啊。
秦揚有些鬱悶的搖了搖頭,心中長歎一聲,那啥,這一個茶壺到底應該要配幾個茶杯才是最為合適的了,便在這個時候,門外也傳來了一陣“騷騷”的應和:“好一個河豚欲上時啊,好一個河豚欲上時啊,老秦,你的河豚是想要上哪裏去了?”
秦揚頭也沒有回,來者定然不是別人,唯有戴軍一人而已,想及如此,秦揚更為的歎息了,那什麼,要說這阻止河豚欲上的最大的原因可不是與戴軍的三年之約麼,要知道,男同胞,那蟲上腦起來,可不會管你貞潔不貞潔的,大不了對你負責就是了,這個多元化的社會,結婚可也並不一定就是負責啊,雖然這種話說起來很是自私,也很是狗屁,不過,又有幾個男人的頭腦中在遇到王若雨那樣的美人主動投換送抱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想法了?!
“怎麼了,老同學,怎麼悶悶不樂的樣子啊?還在為那禽獸教師煩心了啊?”戴軍兀自不知道秦揚的真實想法,笑嗬嗬的上來就勾肩搭背。
秦揚轉過身來,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倒也不是為了這個,不過是感慨一下桃花而已。”
戴軍也不是一個善於打趣的人,更何況還有很多正事要去處理,拉住秦揚,戴軍就急吼吼的說道:“老秦,你說這該咋辦啊,若雨也不怎麼理我啊,即便能夠出來與我赴約,也是一副朋友的樣子啊。”
秦揚心道,戴軍你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搖了搖頭,秦揚說道:“難道你和她不是朋友麼?”
“我想要的不是這種朋友關係啊。你懂的!”戴軍急忙的說道。
秦揚聳了聳肩膀,看著戴軍說道:“女孩子了,是要自己去追的,我也是無能為力的。”
戴軍搖了搖頭,歎息道:“唉,我這不是急的嘛。對了,那個齊豫建你準備怎麼辦?我已經找到了一些證據。”
秦揚點了點頭:“是什麼證據?可靠麼?”
戴軍掏出了一個皮包,遞給了秦揚:“這是一個被他玩弄的女生提供的,一直苦於沒有門路而沒有上告。”
秦揚接過了皮包,將那幾封書信與舉報信拿在手上,認認真真的看了兩遍,搖了搖頭說道:“這樣的證據沒有多大的佐證力度啊,光靠這幾封比較曖昧的信件是沒有辦法認定齊豫建的行為的,更何況,這舉報信中的內容也缺乏一個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啊。”
戴軍想了想,看著秦揚說道:“要不然,咱們來個苦肉計?派一個美女帶著錄音筆去進行取證?”
秦揚擺了擺手說道:“釣魚取證,這也許對別人可以,可是對於齊豫建是不行的啊,畢竟他可是有著廣闊的背景。”
“那麼,你說怎麼辦?就這麼的讓這個禽獸教師橫行著?”戴軍納悶的問道。
秦揚站起身來,徘徊了兩圈,站定身子看著戴軍說道:“這廝如此的囂張,不知道收斂,定然還是有其他的有心人的,我們隻要進行造勢就可以了,這證據定然是能夠足夠的。”
戴軍有些領悟不了秦揚的意思,不過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對秦揚的話語,他一向都是相信的。
“好了,勞煩你這麼長的時間,我還是請你吃個飯來回報一下吧?”秦揚笑嗬嗬的對著戴軍說道。
戴軍看著秦揚,誇張的搖著頭連連說道:“瞧你說的什麼話,咱們兄弟之間用得著這樣麼?而且到了這天南來,我可是地主,你當然得聽我的,哪有吃你的道理。”
秦揚自然也是不會答應的,笑著說道:“我現在可是省委的人哦,也算是天南的地主了,這一頓還是我來吧,不過,不夠什麼檔次,你這大老板可不要計較哦,不過,口味是值得保證的。”
“那成!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地主對天南哪裏有好吃的,還有我了解。”戴軍笑嗬嗬的站起身來,與秦揚走了出去。
上了車,秦揚徑直便就將戴軍帶到了學士飯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