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豐鎮糜街巷27號, 是一座典型的明清建築,遠遠的黑色大門虛掩著,王超微笑著推開大門,帶著秦揚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嵐山先生正站在那寬敞的院落之中舒緩的打著太極拳,須發皆白的,不過,卻似乎擁有很多年輕人都沒有法子擁有的激情與熱情,隻見他的那太極拳法柔中帶剛,舒緩自然,在舞動之間,甚至仿佛人已經與天地之間渾為了一體,動作舒緩飄逸,招式延綿不斷,拳意流暢毫無阻滯,看似出招輕柔,其中卻蘊含無盡力量。
秦揚與王超在一邊靜靜的看著,等到嵐山先生一路太極拳打完,居然臉一點都不紅,心也似乎沒有任何的加快,兀自氣定神閑的站在院子的正中間,對於自己的這個學生的到來,嵐山先生早已經是很期待的了,尤其是在這西豐鎮生活的這幾天來,嵐山先生可沒有少聽到鎮裏的老年人們不住嘴的誇耀秦揚,一個能夠讓邊遠鄉鎮的老年人都能夠知曉,並能夠出口稱讚的,這顯然是需要極大的魅力,或者是極為震撼有影響力的功績的。
秦揚自然不好等待嵐山先生先來向自己打招呼,連忙快步上前,恭敬的施禮言道:“見過老師!”
嵐山先生微笑著看著秦揚,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高興的說道:“給我一個點評吧!”
秦揚看著嵐山先生恭恭敬敬的說道:“忘我!”在嵐山先生的手下學習,秦揚知道,嵐山先生最喜歡的是直接而不是曲折,這也是一個習慣於曲折的人的一種另類的嗜好吧。
嵐山先生點了點頭,慈祥的說道:“沒有辜負了我的期望啊,秦揚!”
“老師言重了!我隻是在做我該做的事情而已!”秦揚不卑不亢的說著,要是外人看來,絕對是不會相信秦揚是一個學生,而嵐山先生居然是秦揚的老師的。
不過,這事實就是事實。雖然這兩人之間的行為,確實不像是一對師生,不過,這也是嵐山先生門下的共同特點之一了,教導大學問的人,其實在是教授取舍與方向,而不是細節。
王超已經殷勤的搬來了兩張椅子,在嵐山先生的命令下,秦揚與嵐山先生坐在了一起。
“好了,拿出來給我看看吧!”嵐山先生一坐下來,便就看著秦揚,微笑著說道。
秦揚沒有絲毫的推辭與謙讓,徑直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嵐山先生,這裏麵有著秦揚在岩城縣所做的事情,也不過,更多的是秦揚雙規後的感觸。
“絕對的權利帶來的是絕對的腐化。權力監督一定要再次的突破!”嵐山先生看著這紙張上的文字,緩緩的讀著。
半響,嵐山先生才看完了紙張,將紙張放回了檔案袋中,看著秦揚說道:“這執行起來壓力很大!”
秦揚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我知道!”
“所以說,我要變強,變得更重要!”秦揚補充的說道。
嵐山先生聞言,眉毛一樣:“哦?!退而求其次了?!”
秦揚點了點頭:“隻是更為的實際了而已!”
“這倒也是一個方法。”嵐山先生看著秦揚肯定的說道,“不過,你準備怎麼做?”
秦揚從懷中將那兩張記錄著名字的紙張遞了上去,看著那紙張上的名字,嵐山先生微微的點了點頭:“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從來沒有忘記老師的教誨。”
“那就好!”
許久,嵐山先生緩緩的說道:“好好幹!小超跟你師兄去吧!”
這一句話結束了秦揚這一次與嵐山先生的會麵。
……
從嵐山先生那裏告辭而出之後,王超終於忍受不住,出聲詢問了起來:“師兄,您與老師剛才說的都是什麼啊!?怎麼好像是在打機鋒一樣?!”
秦揚微微的笑了笑:“等你再大一些,你就明白了。”
“我考!師兄,不是這樣子的吧,最後一句,我可是聽得懂的,老師叫我來向你學習這一次你們倆的對話內容與形式的!”王超看著秦揚,不依不饒的說著。
秦揚笑著點了點頭,看著王超說道:“老師,對你可真是厚愛啊!”
“還請師兄講解!”
“你想聽?”
“嗯!”
“我不想講!”
“師兄!”
“好吧,你且等著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