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饒是如此,秦揚的心中也格外的緊張,隨著步伐的越來越遠,這心中更是噗通不已。我靠,胡中凱,你叫我停下來啊,你說話啊,我靠,再不說話,我可真的要走出門外了啊,那豈不是弄巧成拙了麼!?胡中凱,你可前往不要讓我失望啊!不是這麼玩人的啊。根據哥的觀察,你不是這樣的人啊,胡中凱,不要這樣啊!
秦揚一邊走著,這心中情不自禁的淚雨連連,可千萬不要激將不成,反而使得彼此生了嫌隙啊。
便在秦揚心中忐忑到極點的時候,胡中凱暴怒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不過,不過,傳入秦揚的耳朵,卻似乎,是如同聽聞到了仙樂一般,且不管他這究竟說些什麼話吧,至少,這也是有反應了啊。就怕是沒有反應,隻要有反應,一切都好辦。
是的,不怕你不說,就怕你不張口。隻要能夠張口,都有可交流的機會,隻要有交流的機會,秦揚相信,自然是能夠成功的說服胡中凱的。
“你說我脆弱!?我究竟脆弱在哪裏?!我隻是在發泄,在宣泄,是的,這麼一個任命,我肯定是不滿的。縣裏又有誰能夠滿意了?!”胡中凱也激動的站起身來,激動的大聲宣泄著心中的怨氣。
“那好,胡縣長,你說的非常有道理,這個任命,你自然是不滿意的,說句實話,我也不滿意!可是,這就是組織的決定,組織的決定自然是有組織的考慮的。難道說,胡縣長,對組織的決定也會有不滿?!更再說,退一步來講,便是我們再不滿意,可是又能夠如何了!?胡縣長,你告訴我,應該如何?!應該怎麼樣來表示我們的不滿意?!”秦揚絲毫沒有軟弱,轉過身子來,以著比胡中凱還要暴怒的聲音,對著胡中凱吼叫道。
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於這樣對自己吼叫的胡中凱一時之間也愣在了那裏,更何況,這個向自己吼叫的人,更是從來一副彬彬有禮的形象,這實在讓胡中凱一時之間,很難是從,更再說,秦揚的話語中,也是實情啊,發問的語氣雖然不入耳,可是,這裏麵的具體內容,那是很尖銳的啊。也是讓人回避不得的啊。
組織的決定,哪裏是能夠由個人的意願而發生改變的了?!更再說,秦揚說的對啊,便是再不滿意,又能夠如何了?有該怎麼辦了?!這一個個問題,如同一柄柄大錘一般轟擊在胡中凱的心上 ,使得他久久不能言語。是啊,自己究竟該怎麼辦了?!自己究竟該怎麼來表示自己的不滿咯?!
“難道,胡縣長是要與新來的吳書記大唱對台戲,互相的拆台麼?!還是準備,你幹你的,她說她的,你一概不停的軟抵抗?!亦或者,直接等到吳書記來的時候,就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在縣裏永遠也抬不起頭來,還是像前任黨群副書記那樣雇凶殺人了?!胡縣長,請你回答我,你究竟該選擇怎麼一個方式,來發泄自己的不滿,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秦揚直直的盯著胡中凱的眼睛,語氣嚴厲的吼叫著。
在秦揚這一聲快似一聲,一句猛似一句的吼叫中,胡中凱終於一下子坐在了沙發上,嫉妒是原罪,憤怒更是如此,要是,自己真的被這樣兩種情緒給占據了身心的話,隻怕是,岩城縣真的是發展不起來了,而自己個人也自然是會成為岩城縣的罪人的!
秦揚見胡中凱已經軟化了,不過,還並沒有見好就收,而是繼續的趁熱打鐵,當然,這個語氣要比剛才緩和了許多,但是,依舊是字字清楚,擲地有聲:“胡縣長,記得我初來岩城縣的時候,你是怎樣來談論你的抱負的,又是怎麼樣談論岩城縣的現狀的,你甚至,對我這麼一個連常委都不是的掛職幹部說,希望能夠借助我的能力,來幫助岩城縣的人民富裕起來,你甚至不顧外界的不理解的眼光,全麵的支持我,以至於,讓我很多時候,占了你的風頭,人事權,財政支持縣委書記的職位沒有讓你來坐,你就要自暴自棄,你就要消極對抗,甚至是想要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