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保安隊長說的真切,連忙招呼來這隻隊伍之中領軍的人物,來與保安隊長進行交涉。
那領頭的一個人物,便是那虎哥的一個幹兒子,叫做沈國成。這一次的事情,做的在他看來,實在不算光彩,可是,有沒有辦法!見這政府辦的人都已經被驚動了,那麼這件事情可也真不小,到時候,不知道秦揚是做何表情了?!不知道秦揚有沒有注意到這麼一點,沈國成皺起了眉頭,遞了一根煙給那保安隊長,客客氣氣的解釋道:“兄弟,兄弟, 通融一下,通融一下,是虎哥的親自囑咐,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這不,我們可絕對不是跟政府示威,讓政府為難啊,這不,我們便是連這馬路可也沒有過了啊,這實在不能夠算是衝擊縣政府啊!”那沈國成自認為自己在虎哥的這一眾幹兒子之中,文化層次與說話交際的能力都是排在前列的,因此,這話說出來,倒也一聽三頓的。
那保安隊長鬱悶的瞥了沈國成一眼,這廝居然還知道什麼衝擊縣政府,混子到底就是混子,完全不知道這說話的影響與藝術啊,想及如此,保安隊長倒是有些自得了,於是正色的說道:“我們都知道虎哥的麵子,不過,今天這件事情,你們實在做的太過不去了啊,到時候胡縣長怪罪下來,虎哥也許沒有事情,不過,老兄你,可是要鬱悶一陣子的啊!”
那沈國成連連搖頭,剛想說,自己是虎哥的幹兒子,虎哥可是極為護短的人啊,自己怎麼說鬱悶了,在岩城縣裏,虎哥的人,哪一次不是想要往東就能夠往東,想要往西,便能夠往西的啊!不過,在沈國成,剛想要譏諷的嘲笑一下,這個保安隊長的杞人憂天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那擔架上的王發奎,他不也是今年呼聲最高的,也是差一點就成為了虎哥幹兒子的人嘛!
而今,這個人了?!卻被護短的虎哥打斷了腳,還不給醫治,就這麼的在擔架上哀號,這不由得讓沈國成有了一些擔憂起來,也隱隱有些兔死狐悲的心情來,便主動的開了口:“這五個人得罪了你們的秦縣長,虎哥讓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給秦縣長一個招待!”
保安隊長,聞弦歌,而知雅意,頓時明白了過來,虎哥為什麼會做出如此的局勢起來,原來,這是虎哥變相的向秦揚在示好啊,雖然,沒有挖掉那五個人的眼睛來充當有眼無珠的“美譽”,但是也都一一的站不起來了,是啊,右腿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害,並且,還不讓這些受罰的人去醫治,這顯然是在引起秦揚的注意,從而即便是不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處理問題,不過,想必還是可以拉近一些關係啊。
保安隊長已經知道了什麼意思,便就回到了門衛室,從電話中向王登文彙報了工作,在聽聞了,那在岩城縣隨便跺一跺腳的虎哥,居然不惜做出這樣的選擇,來以期望取得秦揚的原諒,這實在讓王登文在感慨的同時,大腦也在飛速的運動,這些虎哥的部下,究竟跟秦揚鬧得咋樣了!
想來想去,王登文還是敏銳的抓住了這麼一次與秦揚拉近關係的機會,便就即刻往秦揚的副縣長辦公室跑去,這偌大的一個副縣長辦公室,就秦揚一個人,這實在令王登文心中有些歉意,等七月份招師的時候,可一定要給秦縣長配備一個秘書啊!
“秦縣長 ,你快點看看窗戶外邊吧!”王登文向秦揚建議道。
秦揚哪裏不曉得這王登文說的什麼事情,廢話,要知道,這一切精神文明生活,還沒有很好的被開展出來的岩城縣,隻要一遇到群體性事件,卻都像是在看電影一般的享受。那五人哎呦的在縣政府對麵的人行道上,這麼的來回走動,實在令眾人不禁也有了一些審美疲勞的感覺,但是之前,給予這件事情的歡呼或者是驚呼,還是傳遞得很遠的,秦揚早就看過了樓下是怎麼個場景,因此,王登文在將之當作一個新聞來向秦揚彙報的話,秦揚滿不在乎的搖了搖頭說道:“就不看了,時間緊,任務急,王主任,有什麼話就趕緊抓緊時間了吧……”
秦揚的言語,可以算得上不怎麼和睦,似乎對這王登文也有所責射,可是,王登文絲毫沒有這麼的感受,笑嗬嗬的給秦揚倒上了一杯茶水,這才有條不紊的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