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聞言,雖然有些為自己家鄉的醜事為秦揚所知道而有所不好意思,不過,對於秦揚的這個反應,李振則是格外的高興的了,不管怎麼說,秦縣長的意思,那就是要好好的進行整治了,相較於這有人敢於整治岩城縣的社會治安了,這便是丟醜於前,又有什麼打緊了,不過,李振看了看秦揚,還是不無憂慮的說道:“秦縣長,您可千萬不要太過勉強了,不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嘛,欲速則不達,哦,對了,也還有一句話說的更對,叫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了,可不能夠著急了!”
秦揚聞言,嗬嗬一笑,擺了擺手,直接往山上行去,豪情萬丈的對著李振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也聽過,不過,我更為的信服這麼一句話——亂世當用重典,不破不立!”
亂世當用重典,不破不立!說的好,李振在心中為秦揚的這兩句話而叫好不斷。
李振跟在秦揚的身後,往那山上跑去,不由得默默為秦揚的好體質而感到驚訝,在自己的印象中,那些當官的誰不是大腹便便的了,別說是爬山了,就是在平地上走幾步,估計都是累得夠嗆的啊,這秦縣長實在是一個官場中的異類,嗯,我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好這個為人民著想的副縣長的!李振在心中默默的發誓言道。
兩人飛奔之下,不一會兒倒也穿過了山巒,那一條滿是煤屑與礦渣的道路,昭示了岩城縣煤礦集中地就在這條路的盡頭,秦揚看了看天色,幹脆直接小跑了起來,而李振則跟在秦揚的身邊,略略的落後於半個身位,將秦揚護在了道路的內側。
雖然,秦揚不太習慣李振這樣的保護與恭敬,可是,他也知道,要是斷然拒絕了李振的好意的話,實在也是一件與情不合的事情,而且,說不定也會使得自己的這個小兄弟而失落了。
想及如此,秦揚也就不要勉強刻意了,兩人奔跑在這通過岩城縣煤礦集中地的煤屑之路上。
這二十裏路,說長是不長,可是在這樣的煤灰四起的地方,進行奔跑實在是一件與自己的呼吸器官過不去的事情,秦揚隻有與李振一起保持著這小跑的速度,一直到了月亮上山的時候,才到達了這一次的目的地——紅旗鄉。
這個因為紅旗煤礦而聞名的鄉鎮,現在早已經失去了當年的華彩,昔日在嶽州市裏也能夠拍到前十的紅旗煤礦,由於出了兩次惡性事故,再加上這道路的貧瘠,還有這紅旗煤礦管理層的能力低下,使得紅旗煤礦也在這社會競爭的大潮之下,一觸即潰,步步落後起來,到了這個時刻,紅旗煤礦雖然還有著岩城縣最大煤礦的帽子,可是無論這產量還是銷售額都比不上其他的一些中性煤礦了。
這紅旗鄉裏,家家都是靠著這煤礦吃飯的,不是在煤礦裏挖煤,那就是服務於礦工的一些小酒館啥的。
見這天色已晚,秦揚與李振便也尋了一間小酒館住了下來,這前麵是喝酒的地方,後麵也有一些通鋪的地方自然李振不會選擇,找來找去,也就隻有與那酒館老板商量了一下,以三十元一個晚上的價格,在酒館老板家的西廂房裏休息了一晚。
這天剛蒙蒙亮,秦揚便就已經起身了,那煤礦裏上工的汽笛也已經響起,一群群礦工說著鬧著往各自的煤礦行去,秦揚沒有打算在這裏挑明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就沒有去紅旗煤礦去尋找管理人員來進行質詢,而是直接與這些礦工們進行攀談,掌握了第一線的更為真實,更為詳細的消息。
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後,秦揚與李振果斷的也遇上了麻煩。
三五個黑大漢在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的帶領下,擋住了秦揚的去路:“嗨,朋友,我觀察你很長時間了,你這大半天到處與找那些黑煤子說些什麼,想要打聽些什麼啊,你要是有需要,盡可以來問我,我有問必答啊。”
李振捏緊了拳頭,偷偷的觀察著四周,尋找有沒有其餘埋伏的敵人,而秦揚則是一臉的淡然,笑著對那男子說道:“很啊,正好,我也不用這麼辛苦了,那就問你吧,你可知道,咱們紅旗煤礦怎麼就這麼的沒落下去了了?”
男子擺了擺手,那幾個黑大漢往前走了兩步,將秦揚圍了起來:“朋友,我今天就教你一句要緊的話——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