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振還是一頭的霧水,要知道,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等著修路的啊,為什麼這裏還有人令可選擇這坡路也不願意修路了。李振回頭看了一眼秦揚,見秦揚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更為的感到奇怪了,連忙出聲問道:“這是為什麼呀?我可也是岩城人,我可一直都盼著縣裏來修路了!不是說,要致富先修路麼?!”
“哈哈哈,到底是年輕人啊,要致富先修路,這句話說的沒有錯!雖然咱們不願意看到姓周的給我們修路,可是,這哪一年他不派人來修修補補的?每年都是胡亂的修上一截補上一截,可這又有什麼用了,不過是給交通局那幫家夥致富而已啊!”那乘客哈哈的笑著說道。
“是啊,是啊,你看看他們這修的是什麼路,總是說是因為卡車超載的原因,每年都是這個理由,也找不出些新鮮的東西來,真以為咱們好糊弄了啊,這路的底子這麼的薄,別說是卡車了,便是咱們這坐的中巴車開上去,可不也要難保給壓壞了?!這幫鳥人,真他媽的應該殺頭的!”邊上一個乘客已經看不過去,搶先說著。
“殺頭哪裏夠,要幹咱們就幹一點大的,直接將那縣裏的大小領導幹部們全都拉過來,罰著輪流來坐著,每天繞城一圈!”另一個中年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話語頓時引起了全車人的笑聲:“哈哈,是啊,就這麼一天下來,便是最為精裝的小夥子,骨頭架子都得散架,更別說那些貪官汙吏們了!”
是啊,是啊,這些素來為人民所喜聞樂見的話題頓時引起了其他乘客們的一陣附和聲,這讓李振很為秦揚感到不平,在昨天見到秦揚之前,李振可也一直都喜歡那些話題的,可是這與秦揚相處了一天下來,李振已經知道,這以前所看到的一些東西,難免會有一些偏頗的,至少,秦縣長就不是那種所謂的貪官汙吏啊!
李振為秦揚暗暗鳴不平的時候,秦揚正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到那路邊的畝畝良田之上。
好不容易,這才到了馬營,便是健壯如秦揚,都不免得覺得渾身輕了三分,對於群眾們的牢騷,秦揚自然是理解的,要是自己沒有處在這個位置上,隻怕也是會這樣看待的,甚至還有可能罵得更為厲害一些也說不定,隻是,自己現在處在了這個位置之上,自然也明白,這道路年久失修的原因,可不僅僅是因為交通局的不作為,亦或者說是借修路牟利,這其中的原因是不少的,一來這馬營是岩城縣煤礦集中的地方,來往的運輸重車不少,因此,這對於道路的質量更是一種不小的考驗。
而縣財政決定了沒有法子兼顧到縣裏的所有道路,隻怕交通局裏每年的資金,全都花在了麵子工程上,是的,那就是縣城內的交通與往嶽州市的道路,這由於岩城縣實行了重車禁行的規定,所以,縣裏的道路還算得上是差強人意,不過即便如此,那岩城縣往嶽州市去的麵子工程也隻不過勉強比來這馬營的道路強上三分而已,當然,這其中有沒有存在著一些施工單位的偷工減料這就不得而知的,經驗告訴秦揚,這偷工減料是必定的,隻是不知道這裏的程度會有多大。
而且從乘客的反應中,這交通局的局長周勁鬆實在也不怎麼的啊,就衝他指定了他小舅子所開設的汽車維修廠會交通局定點單位,這一“舉賢不避親”的做法上看來,這些關於周勁鬆的負麵消息,倒也是並沒空穴來風的啊。
隻是,自己並不分管交通,這交通局可不是自己能夠指揮得動的,所能夠寄托的就是縣長胡中凱看來是非常重視這一些的交通改造的,想必,以胡中凱的關注程度上來看,這周勁鬆想必是要收斂一些的吧,不然,縣裏好不容易湊來的一些資金可又要打水漂的,而這昂貴的水漂,縣裏又有誰敢於來打了?!
這馬營到底是岩城縣煤礦集中的地方,這還沒有到達這大小的煤礦去,光是在這鎮上的灰頭土腦的樣子,都可以感受得到這裏每天要生產出多少的煤,又會產生怎麼樣驚人的利益鏈,而這注定龐大的利益鏈上居然並沒有政府這一環,雖然,岩城縣的產煤量在整個嶽州市裏不算什麼,不過與淮南的很多城市相比起來,實在是要強上了太多的啊,而這些煤礦居然並沒有能夠為縣財政做出應有的貢獻,這也是秦揚此行的第二個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