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薑友維卻不經意的看到了醫院的大門口處,正有兩個警察在對那幾個死者家屬做著詢問,一副了解情況的樣子,而那李慶福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雖然隔得遠,看不真切,不過就衝李慶福那小心、奉承的模樣,定然不會是一般人。
薑友維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幫警察大爺,他不是不了解,在沒有充足的好處情況下不,這幫警察大爺們絕然是不會有做出如此的“份外之事”的,再結合起那李慶福的模樣,薑友維暗道了一聲不好,難道說,李慶福所陪著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新來的分管科教文衛的副縣長麼?!
薑友維隔窗遠望,越看越是肯定。
在被薑友維掛掉了電話之後,李慶福完全的憤怒了,做事留三分,就是一個普通之人還知道這麼一個道理,更何況,是老同學之間了?!李慶福向秦揚搖了搖頭說道:“薑院長沒有接電話,估計在做什麼要緊的事情吧。”
秦揚徑直撥打了衛生局的電話,說道:“不要緊,正好我也可以借機見一見衛生局的局長嘛。”
在接到了秦揚的電話之後,衛生局局長閆世東即刻打了電話給薑友維,劈頭蓋麵一陣罵:“你這是怎麼了?出了醫療事故你就一定也不心慌,一點也不過問?!”
能夠做到縣第一人民醫院的院長,薑友維當然與衛生局的局長閆世東也是很有一些關係的,於是連忙解釋道:“閆局長,這件事情,我們真的沒有任何的問題,實在是那幫刁民太能夠鬧事,這可不關我們醫院的事情啊。”
閆世東哪裏不知道薑友維的為人,咳嗽了一聲,直接向他挑明:“趕緊彌補這件事情,新來的秦副縣長正在你們醫院的門口了,不要搜人把柄。”
薑友維“哎”了一聲道:“遵命,不過,閆局長,這個新來的秦副縣長怎麼樣啊?馬縣長管著咱們衛生事業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給這外來戶分管了啊?”
閆世東輕哼了一聲:“誰知道,縣裏的那些大佬們是怎麼想的,總之,你別廢話了,現在咱們在他的分管之下,我可不想成為他的第一把火,秦副縣長,還是很有一些能力的!”
薑友維掛掉了電話,連忙往醫院的門口行去,率先向李慶福點了點頭,又向秦揚伸出了雙手,恭恭敬敬的說道:“哎呀呀,是秦縣長吧,歡迎歡迎,歡迎對我們縣人民醫院進行蒞臨指導。”
秦揚擺了擺手,指向那幾個死者的家屬問道:“這是怎麼一會事情?”
薑友維不屑的看了看那幾個土豹子,向秦揚解釋道:“秦縣長,您也是懂的,不是病人進了我們醫院,我們就能夠打保票的啊,我們所能夠做得也隻是竭盡自己的全心全力為人民服務,為人民的身體健康負責,對於這家的遭遇,我們表示同情,可是,我們不能夠拿人民的財產來滿足這些人的私欲啊。”
那死者的家屬聞言,雖然一向老實巴交,不過卻也聽得懂這薑友維的意思,連忙對秦揚喊冤枉說道:“秦縣長,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兒子就是感冒,到了這裏掛了兩瓶水就這麼的去了,實在是冤枉啊。”
薑友維轉向那死者的家屬,一臉的嚴肅:“冤枉不冤枉的不是你們說的算的,要有證據,沒有證據的事情,請你們不要胡說,要知道,這是對我們為人醫者的最大侮辱。”薑友維說完後,迅速的轉向秦揚笑著說道:“秦縣長,先請您對我們醫院做一個大致的了解,蒞臨指導一下吧?!”
秦揚微微搖了搖頭:“再等一會兒吧,不過,怎麼感冒也會死人了?!”
薑友維早已經準備好了說辭:“是他死者自身身體素質不好,心髒病突發而死的,我們有鑒定報告。”
“胡說,我們家鄧曉是沒有心髒病的!我們今年才做過體檢的!”鄧家的家屬連忙辯解著。
薑友維一臉鄙視的說道:“做體檢的那個時候沒有心髒病,不代表之後沒有心髒病,你們隱瞞了病人的病史,我們的醫護人員已經盡力了,你們卻沒有絲毫的感謝,反而要對我們進行誣蔑,我實在感到心裏很是失落,這人怎麼會這樣子了,你可知道,我們人民醫院每天要救助多少患者麼?要是沒有我們人民醫院,我們岩城縣的百姓那會多麼的悲慘啊。”
說話間,閆世東已經到達了,一下車,閆世東先劈頭蓋臉的給了薑友維一頓好訓:“薑友維,早就讓你建立良好醫患關係,你怎麼老是不聽?!你看看,終於出事情了吧,這醫患關係處理不好,便是你們再怎麼吃苦,再怎麼能幹也是沒有用吧,你看看,你老是不聽,現在知道後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