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對於這命運的看法其實複雜得很,那個夢還有現在的生活,多次令秦揚感到截然相反的感受,不過在趙德成的麵前,秦揚還是得裝作瀟灑的說道:“趙老哥,說的對,不過也不竟然啊,我相信,隻要是金子就會有發光的那一天,隻要是駿馬,遲早有遇到伯樂的那一刻。”
趙德成猛地一拍大腿讚道:“秦揚老弟,你真是一個哲人啊,你這句話說的太對了,隻要被領導注意發現,我們很快就可以發光馳騁啊,所以說,秦揚老弟,咱們必須要早點進市,在縣裏呆久了,無論是對眼界還是對仕途,那都不是一件好事情啊。那啥,咱就先從這個陳敏入手吧,她是省裏下來掛職鍛煉的幹部,又是綜合幹部科的,咱們先找個機會請她吃飯,把這關係先建立起來。”
秦揚對趙德成將自己的話語如此的曲解,感到既好氣又好笑,聽了這建立關係說,更是忙不迭的捂著肚子笑著說道:“趙老哥,你可真逗,咱們兩個大老爺們,怎麼去請這個上級吃飯啊?而且,這吃飯就能將關係建立起來了麼?”
“那是必須的啊,你要知道,在中國,很多事情,很多關係都是在酒桌上誕生的啊!”趙德成一臉的認真。這認真的表情與態度令秦揚更是捧腹不已。
雖然陳敏上午的時候將考勤製度的問題說的很是詳細,也說的很是嚴重,不過下午上課的時候,還是有人開始缺席了。不過陳敏在看了看考勤表又清點了一下人數之後,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坐在教室的最後排,聽著講座,這期間,又有幾個人尿遁煙遁,一直沒有回來。
等到下午講座全部結束之後,陳敏站起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從後排走到了前麵的講台上,看了看下麵坐著的人,開口說道:“今天應到三十人,實到二十五人,可是考勤表上卻是三十人都簽到了,而現在在座的卻隻有二十一人,下麵進行點名,今天的缺勤情況與有人為人替簽的行為,在任課老實的簽名之後,根據李部長的要求,我是要上報,並且報送缺勤者的各單位的。”
話沒落地,那下麵就嘰嘰喳喳的一輪起來了,坐在秦揚身側的一個幹部就低聲的抱怨道:“黨校培訓不就是這麼一回事麼,大家又不是學生,都是單位的骨幹,難免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要去處理,要是因為上課而耽誤了工作,那人民們是有意見的,這個小姑娘長得聽機靈的,怎麼做事就這麼的死板了!”
坐在他身側的幹部附和道:“就是,就是,一看就知道是個沒下過基層的眼高手低的主兒!”
陳敏卻無視了眾人的反應,從容點名考勤之後,轉身便就離開了教室,從容淡定的很啊……
不管其他人是什麼樣的想法,秦揚倒是非常欣賞這個認真負責,淡定從容的女子的,要知道,在這個變幻莫測,充滿種種無奈與壓力的社會,想要堅於自己的原則,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由於陳敏的認真負責與堅於責任的態度,使得後麵的上課幾乎做到了全勤,原來,那幾個上次缺勤的同誌真的被市委組織部將缺勤的情況下達到了各自的單位,並責成各當事人給出書麵的原因解釋,這一消息,幾乎令整個進修班都震撼了,大家對於這個美麗卻“狠心”的女子心中腹誹不應,甚至給她起了一個外號叫做母夜叉。
當然,眾人因此也隻得按時按點的上課了,隻是也有兩個自認為後台了得的家夥對陳敏很是忿忿,雖然也不得不按時上課了,可是來之後不是互相聊天就是睡覺,從來沒有聽過課,更別說什麼記筆記了。
這兩人的如此表現欲刻意的對抗行為自然也被陳敏注意到了,終於在一個寧靜的下午,戰爭爆發了。
下午的講座是由黨校的一個講師來講解的,這自然得不到眾人的重視與在意。那兩位公子哥,一個叫做朱學忠,一個叫做張久華,年紀都是在三十歲左右,一個是江郵市團委書記,一個是廣揚區綜合處的一個副處長,原本他們也應該算是政治成熟的人了,可是卻犯了男人的通病,那就是麵子問題,尤其是在女人麵前的麵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