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健哪裏曉得這些,兀自罵罵咧咧的說個不停,倒是楊局長的侄兒家學淵源,開口就開始叉開注意力喊冤道:“大伯,那些證詞都是我們被逼的啊,他們這是逼供,是做不得準的啊!”
那趙健聽聞了這個話語也醒悟了過來,連連說道:“是啊,是啊,我們哪裏有犯過那些罪行?我們一向是非常的老實,安分守己的啊,昨晚我們在鄉外散步,沒有想到,這秦揚,秦大鄉長,在路邊調戲兩個少女,我們看不過去,前去解救,哪裏想到,這就是一個局啊,這個人,對的,就是這個崔副局長,帶了一大堆人,將我們抓了過來,之後這趙局長又對我們進行了毆打逼供!這是一場陰謀,這是陰謀啊。”
也虧這廝敢說,還真是想象力豐富啊,不知道哪位哲人說的好啊,這有道是人至賤則無敵啊,這趙健公子的名字果然沒有起錯啊。
這楊副局長冷冷的看著趙洪祥,發怒道:“小趙,你這幹的是什麼事情!怎麼可以逼供了?還記不記得組織條例啊!”
趙洪祥還沒有說話,那秦揚已經忍不住冷笑了一聲站了出來:“楊局長實在是從善如流啊,就靠這幾個犯罪嫌疑人的話,居然就懷疑起我們公安幹警起來了啊?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叫你大伯的吧?您老,怎麼老是記得公安的管理條例了?那啥,就拿避嫌這一條來說,您老,這可不是初犯了啊。上次您那抑揚頓挫的演講,咱可是很想與大家共同分享分享了!”
楊副局長氣的是臉上不斷的變幻著顏色,不禁令秦揚不由自主的感到這人臉的神奇與奧妙。。楊副局長有些投鼠忌器,可是這裏麵不但有自己不爭氣的侄兒,還有趙副縣長的獨生子啊,這可不是說笑的,但是目前而言,隻怕來硬的也是不行啊,於是楊副局長甩了甩膀子,坐會了警車之上,今天事情由刑警隊的隊長他一手提拔上來的甄偉澤來解決吧,這個秦揚,還真他(媽)的是自己的克星啊。不過這一次,秦家小子,你這如意算盤可真打錯了,一下子想要得罪一個副縣長,兩個副局長,還有三個在安宜有名的商人子弟,你這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啊。
那刑警隊的隊長甄偉澤果然一副好長相,真是又萎又折啊,不過人家到底是縣局刑警隊的隊長啊,這種涉及到如此的刑事案件的事情,刑警隊想要接手實在也可以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別人也挑不出什麼錯誤的啊。
趙洪祥看了看秦揚,點了點頭,還是同意了將這些人移交給縣刑警隊,不過那筆錄還是照樣留了一份,雖然這筆錄到了刑警隊的時候會重新筆錄一份,不過到底也可以作為查案的線索來辦事啊,而且自己還有一個他們沒有掌握的“鐵證”啊!
在得知了自己兒子的斑斑劣跡後,趙繼雄,趙副縣長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平時工作比較忙,也來不及照管自己的兒子,不過在自己的印象中,小健可不是這樣的孩子啊,隻是這證據確鑿,又不得不令趙繼雄死心!
尤其是趙夫人聽聞了自己的寶貝兒子的這些事情,不免的又哭又鬧:“小健是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額,繼雄,你要相信小健,楊局不是將小健他們帶會城裏了嗎?!我們趕緊找找關係,活動活動!”
趙繼雄枯坐在自家平素感覺甚是舒服的沙發上,而今再也沒有任何的舒爽可言,趙副縣長呆呆的看著那楊局送來的在柳堡鄉做的筆錄,這上麵所交代出來的東西,件件都是有名有姓,精確到了時間與地點,好幾個人的筆錄上都反應了自己的兒子,原本是個(強)(奸)犯,還是個慣犯!
這實在令趙繼雄感到震驚的,喘不過氣,而他的婆娘還在那兀自啼啼哭哭的,給小健做著擔保。這令趙繼雄越聽越是惱怒,不由的猛地拍了拍桌子,高聲吼道:“哭,哭,哭,你就知道哭!你看看你兒子,都幹了些什麼事情!?這還是一個人嗎?這就是你養的好兒子 啊!”
趙夫人聞言,哭得更厲害了:“小健是不會做出那些事情的,小健是被人冤枉的!”
“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是被人冤枉的?這些筆錄可都是每個單獨在不停的房間裏同一時間段招供出來的,你自己看看,這那一份上少得了小健的名字,而且這些事情都交代的有模有樣,有的甚至同時具體到了時間,地點與人物,便是一些受害者的姓名與資料都有!這會是瞎編出來的嗎?這會是被逼供出來的嗎?!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出息了啊!這起碼得進去二十年!說句實話,便是一槍斃了也不為過!”趙繼雄憤怒的站起身來,在自家的沙發麵前來回的徘徊,狂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