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那二樓的小會議室裏開始抽起了煙槍,這沒有錢實在是一件惱人的事情。
秦揚也知道大家的為難,清了清嗓子清聲說道:“這次召開這個會議,主要就是大家在一起群策群力,互相想想辦法,看有什麼,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
蔣偉龍由於這公職未去,而且對這安宜縣也是比較了解的,所以他就率先開了口:“秦鄉長,想要修路這件事情上,我們自然是一百個讚成,一千個同意了,隻是這資金一直都是困擾著我們的大問題,自從這水運沒落之後,咱柳堡就再也沒有進入過全縣前五名,這是什麼原因,大家也是知道的,老百姓也是心疼的,誰願意從一向優渥的生活步入貧困啊,於是,在當年顧鄉長的提一下,咱們向縣裏申請了一筆援助資金,又結合咱鄉裏的資金,修築了一條道路,也就是我們現在還在使用著的這條道,可是這道路是修建好了,卻沒有法子通行貨車,沒多場時間,這道路就已經被碾得不成了樣子,根本通行不了汽車,隨後的李鄉長,張鄉長,以及郭鄉長都動過心思,可是沒有資金,那咋辦,唯有向農民集資,各村平攤,可是這路怎麼也修不好,怎麼也通行不了大型的車,再加上這道路狹窄,這路簡直都已經變成了咱柳堡的毒瘤了。”
王波林點了點頭,雖然他在這柳堡鄉待的時間沒有蔣偉龍的時間長,可是這蔣偉龍的所說,他也是略有耳聞的,近幾年也是親身經曆的,這柳堡每任鄉長都提要修路,每任鄉長都修路,可是修來修去,這路還是這番模樣,惹得老百姓是怨聲載道,這次想要再修路,隻怕難度要大上許多。
秦揚原本也打算能不能通過集資的形勢來修路,可是沒料到原來前麵的幾任已經幹過這事情了,而且這路還修成了這般模樣,這下可好,想要讓老百姓出資修路,那隻怕是玩玩不能了。
蔣偉龍看了看眾人,又接著說道:“王書記,秦鄉長,這修路第一要規劃設計,這首先得花錢,其次要進行修築,這也要花錢,沒有錢是無論如何辦不起來的,咱們柳堡是負擔不起,這解決的途徑隻剩下了兩個,一個是向縣裏申請資金,第二就是各村平攤。可是,這麼幾年的折騰下來,我看第二點基本已經沒辦法實施了,可這第一點了,縣裏剛來了這麼多的錢,這又想著伸手去拿,隻怕……”蔣偉龍說道這裏,便不再說話,抽起了煙看著大家。
秦揚對此,也很無奈,這蔣偉龍分析的非常透徹,講的也很有道理,難道說,這道路就此化為了一個泡影了麼?實在是不甘心啊。
這會場頓時安靜了,除了那煙霧嬈繞,再也沒有別的言語,許久,那祁步凡丟下了手中的煙,清了清嗓子:“王書記,秦鄉長,我倒是有一個方法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王波林點了點頭,秦揚更是笑著鼓勵道:“老祁,快講,快講,開會前,我可特意去洗了耳朵啊!”
眾人哈哈一笑。
祁步凡也微笑著說道:“說到這個資金的問題,我們是沒轍,就算將這剩餘的資金全部投入,也難以渠道實際的效果,縣裏的資金隻怕也來不了了,那麼我們隻有發揮這集體的力量了。”
“還是各村平攤啊,隻怕不成啊,現在有些村裏就是農業稅與提留款都不能及時的上交了啊。”蔣偉龍搖了搖頭否定了祁步凡的觀點。
眾人也隱隱覺得有些失望,原本以為這祁步凡能夠想到什麼好注意,原來還是各村平攤的老主意啊,這行不通了,老百姓們已經失望了。
祁步凡點了點頭:“是的,我們也隻有如此了,不過蔣書記剛才說的很對,由於這曆史的原因,隻怕我們想要發揮這集體的力量已經是很難很難的了,不過我們不能夠因為這樣的困難而有所放鬆。”
這些都是套話,秦揚也很有些失望,搞了半天,這不跟沒說一樣, 哦,不,這比沒說更壞,起碼給了人們一點希望,之後又親手斷了,秦揚剛要開口表示禮節上的感謝。
這祁步凡終於話說到了點子上麵:“既然我們靠宣傳發動已經調動不起人民的積極性了,那麼我們完全可以另辟蹊徑嘛!大家小時候估計都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吧,如果你想要買一個麵包的話,直接跟爸爸媽媽去要買麵包的錢往往是很難得到的,即便是得到了,也是不全額的,所以, 我當年經常看重了一個一角錢的東西,往往會向家裏的人要兩毛,自然是要哭鬧一陣子的,可是這哭鬧的結果,那就是往往都能夠得到一角錢的東西。”祁步凡說道這裏,停頓了下來,端起麵前的茶杯,一飲而盡。
“高啊!”秦揚第一個拍手鼓掌道:“這樣的法子,我們也大可以應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