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可是一個有責任心的好同誌啊!
這次戴堡之行,可以說使得秦揚的心態發生了不小的變化,原本他是很歡迎王紅前來柳堡做這副鄉長,來配合自己工作的,可是在李思遠的說和之下,反而,秦揚覺得有點厭惡起來,這李思遠的說和,會不會是李部長安排的了?亦或者是鍾書記安排的了?或者甚至是王紅自己本人找到自己的叔叔來要求的了?要是那樣子的話,真是白認識了王紅這個人了,秦揚原本因那砂石場的盈利而喜悅的心情,頓時覺得有些暗暗的……
秦揚從戴堡出來,並沒有直接回柳堡,甚至也沒有回縣城去找楚曉佳一起分享自己初任鄉長的喜悅或是責任與負擔,而是一個人默默的沿著城鄉交通幹道漫步,同時在思索著這柳堡鄉的進一步發展,這坐上鄉長的位置後,才發現自己原本的想法是多麼的想當然,是多麼的不貼切實際,自己原本在作為一個局外人的時候,甚至說作為一個副鄉長的時候,在對柳堡進行規模與計劃顯得是信心十足,也覺得自己的能力很強,自己的套路很新,自己可以成為那振興柳堡的風雲人物,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啊,而且,自己成為了領導,成為了這柳堡鄉鄉政府的一把手,這責任與擔子就更重了,不但肩負著鄉政府所有幹部的希望,也負擔著柳堡鄉五萬六千人的致富夢想,這擔子對於自己來說確實太重了,這首當其中的就是這金錢的問題,這年頭幹什麼都要錢,沒有錢你怎麼去加強交通建設?沒有錢你怎麼構建旅遊景點?沒有錢你怎麼讓工作人員有積極性?這一切的一切都首先得要有錢,而這錢是柳堡鄉所沒有的。
秦揚真的很想在這路上大聲的呐喊,並且奔跑,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是放棄了,現在自己可不單單隻代表自己一個人了,可代表著柳堡鄉人民政府的形象啊,要是這被有心人發現了,豈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秦揚正納悶的行走了,忽然,一連藍鳥停在了自己的身邊,車窗戶慢慢搖下,一個熟悉的麵容出現在了秦揚的眼中。
“秦揚,你丫幹嘛了?在這練競走了啊?”黃炎全笑嗬嗬的招呼著秦揚。
這老友重逢自然情緒不會低,秦揚笑道:“去你的,哪有在這練競走的人啊,我是掐指一算,就知道黃大老板在這裏了。”
黃炎全連連擺手:“別,別說我是大老板,在你們官老爺的麵前,我們就是個屁!秦大老爺,快點上車,你要去哪裏?”
秦揚也沒有跟黃炎全客氣,徑直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你不是舉家搬遷到竹西去了麼?怎麼老是在這城鄉幹道上看到你啊?難道說你已經實現了自己的人生理想?”
“啥理想?”黃炎全也有些不明就裏,好像自己不曾有這關於鄉村的什麼理想吧,可是秦揚這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笑啊,難道說自己真的是被這繁忙的節奏刺激得健忘了。
秦揚見黃炎全這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為了不影響這廝開車,於是秦揚還是果斷的公布了答案:“你不是曾經說過,你的最大理想那就是村村都有丈母娘麼?”
“哈哈,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哈哈,那是必須的!村村都有丈母娘萬歲!”黃炎全猛的一踩油門,車“噌”的一聲竄出去了。
秦揚連道:“黃老板,悠著點,別到時讓眾多丈母娘白發人送你這個黑發人!”
“那哪能啊,為啥我的丈母娘都是白發人了?很大可以有黑發的熟女少婦嘛!”黃炎全很是得意。
這丈母娘是熟女少婦,這女兒能有多大啊,秦揚不禁笑罵道:“禽獸!”
黃炎全聳了聳肩:“其實我也不想總是往這裏跑啊,你也知道,我們舉家搬遷到竹西了,前陣子我與我哥們在竹西市分包了一段公路,你說這建築公路不是得要沙石了嗎?哪裏知道,我們原本的供貨商都已經被我們的競爭對手給收買了,在竹西市麵上我們都已經買不到沙石了,你說這不是讓人著急麼?我就與我哥們各自去找門路,他去了他家鄉江北,我就來了咱安宜唄。”
沙石生意!又在竹西分包了一段公路,想必這需求量不會小吧,秦揚心動了,自己正愁著找不到新的工程了,這好,銷售渠道就這麼的送上門來了,這就是人脈啊,人脈。秦揚咧開了嘴:“我當是為啥事情了,怎麼樣,找到賣你們沙石的地方了麼?”
黃炎全懊惱的搖了搖頭:“這次我們的競爭對手超乎了我們的想象,這黑手居然都伸到了咱們安宜來了,這安宜縣幾家有名的砂石場都明確表示,不敢將沙石賣給我們,而幾家小的砂石場的產量與質量都不合格啊,看來,兄弟我這回栽了,難怪那段公路沒有肯分包了,原來早有人頂上了啊。”黃炎全看上去有些落寞。是啊,這修築公路要是逾期沒有成功,這可是要擔擔子的啊。而這擔子可不是黃炎全所能承受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