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學明連連點頭:“還是秦鄉長,您想到到位,思索得透徹,這柳堡中學是咱們柳堡的驕傲,也是學生與家長們心目中理想的目標,能夠在小學的階段就能夠感觸到這柳堡中學的學習風氣與氛圍,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可見,孫學明對能夠到柳堡中學借住,感到各位的激動,不過隨即也表示了自己的憂慮:“隻是,我們這樣子去,多多少少會給柳堡中學帶來一定的麻煩不,要是影響到畢業班的學習,那麼可就是天大的罪過了。”
秦楊笑著擺了擺手:“你放心,我們當然不會冒冒失失的前去,我先去與陳校長商量一下子,我相信陳校長一定也是很樂於幫助咱們柳堡的學子的。”對眼前這孫學明,秦楊越來越感到滿意,從方才的交流中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最起碼有上進心,且也會為人考慮,心地比較善良的人啊,這樣的人其實已經越來越不能適應現在的社會壞境,不過物以稀為貴,越是這樣的人,就越是值得珍惜,而且秦楊也堅定的相信,強大正義的主流思想是一定會戰勝那些日益嚴重的拜金主義、享樂主義的腐朽思想的。
接待完孫學明後,秦楊便就當即前去了柳堡中學,這次先行打電話通知了柳堡中學,這次可是前去談事情了,還像上次那樣“微服私訪”隻怕會得罪人,這到了柳堡中學,門口卻並沒有人迎接,隻有那老軍人一般的門衛打了個電話,這才從教學樓出來了一個年輕男子。
“秦鄉長,您好,陳校長現在正在上課了,實在不好意思,不過陳校長說了,讓我帶您去他辦公室等候一下,這失理之處,還請秦鄉長見諒,我們陳校長就是這個脾氣,可不是故意的怠慢。”那年輕的男子有點尷尬的解釋著。
秦楊笑了笑:“知識是無價的,學生的時間是寶貴的嘛,當然是不能耽擱的,我曾經也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
那年輕人看到秦楊的笑臉,心情有些放鬆,不過卻也沒有放鬆對秦楊的殷勤,一個勁的為秦楊進行介紹這路過的一切,還講了一些陳校長的趣事軼聞。
對此,秦楊聽的津津有味,這起碼從中得知了兩個消息,一那就是這陳昌文,陳校長確實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是個正統的老學究,是個以學問為一切,不善於交際的人,亦或者說是一種非常正直忠於自己原則的人;第二點,那就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胡光明那一幫,而是陳校長的擁護者,這不禁令秦楊想起了劉蓓蓓,這班花大人,為了能在陳昌文的指導下,實現自己做教師的理想,不惜花錢找關係,從城上調到鄉下來教書,這陳昌文究竟有多大的魅力啊。秦楊對於不久後的相見,很是期待,起碼令秦楊感到印象很好的是,這堂堂一校之長居然還在認真帶課,這是自己以前在華光中學時無法想象的事情,在華光中學那些行政幹部哪個還願意上課?逃課還來不及,哪裏還會記得自己作為人民教師的本質責任。至少從這點上,這對於這個教育戰線的老者而言,這是不得不讓自己敬佩的地方,這樣的品質在經濟掛帥的今天,已經是越來越少了,這真是令人唏噓不已的事情。讓人惋惜。
來到了陳昌文的辦公室,這簡陋的辦公室與裏麵所陳設的一些文墨,更加堅定了秦楊的想象,對於與這個就聞其名未見其人的陳昌文的見麵,秦楊更是期待了。
終於,下課的鈴聲響起了,可是遲遲也沒有見到陳昌文的到來,那年輕人一邊焦急的看著門外,一邊堆起笑容對秦楊說道:“一定是有學生攔住陳校長提問問題了,陳校長很快就來,很快就來,秦鄉長,我累給你添杯茶, 您再坐會,您再坐會。”
秦楊笑著安慰了這緊張異常的年輕人:“你放心,我是不會走的,我這次前來,可是求你們陳校長辦事的了。我也做過老師,我知道的,你就不要緊張了。一切為了學生,為了學生的一切嘛!”
那年輕人尷尬的笑了笑,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時候外麵終於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隨著那腳步出現的是一個頭發花白,但是精神卻十分矍鑠的老者,那一身老式的白襯衫,洗刷的一塵不染,風紀扣扣得嚴嚴實實,鼻子上架著的是那種老式的眼鏡,袖口殘留的粉筆屑還昭示著方才那節課的精彩與“激烈”。不過與秦楊想象中不一樣的是,這陳昌文一點也沒有電視上那些老知識分子的容貌,反而可以算得上是不能恭維,說是其貌不揚,那就是對這個詞的侮辱。讓秦楊不禁依稀想起三寸丁枯樹皮——武大郎先生。這現實與想象的反差也實在是太大了點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