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多說跟著罵罵咧咧的人群往著那飯店走去,那小小的飯店一下子就被秦揚一行擠得滿滿當當,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子與一個肥胖的婦女愛理不理的麵對著眾人的詢問。
“菜單都在牆上,住宿費也在牆上!”那婦女扯開嗓子嚎了一聲,隨即坐在了一側愛理不理的看著眾人。
眾人一陣子的惱火,可是這天黑路遠的,實在是沒有法子,再往牆上一看,頓時炸了鍋,這裏的菜至少要比正常的菜肴貴上一個檔次,可是,這貴的離譜的菜單也就罷了,畢竟菜太貴就隨便就將這吃碗麵就好了,可是這住宿的費用實在是太貴了,單人間居然要到六十、四人間三十、即便是八人間也要二十啊。
眾人裏忙罵了起來:“你這是什麼黑店啊,便是在縣城裏住賓館也沒有這麼多錢啊,你們是想賺錢想瘋了吧。”
那坐在凳子上的肥胖婦女兩眼一瞪,猛地站了起來,那胸前的肉“嘩嘩”的波動個不停,隨即猛地喊起來:“你們這幫窮13,沒錢就不要吼吼,有本事別在老娘的地方歇腳!要住的趕緊住,隻有一個八人間與一個半四人間了,愛住的就交錢,不願意的老娘還不稀罕著收留你!”
眾人一聽如此,倒是啞巴了起來,這一行來的可有近三十個人,也就是說隻有一半人能有地位住,這天黑路遠的,蚊蟲又多,大家疲憊了一天,到頭來沒個休息的床鋪這著實難受,萬一這老板娘再狠起心來不讓大家在這飯店休息一下,這在路邊,蚊蟲多的簡直是活不了啊……
那老板娘見狀,用鼻子很得意的嗤了一下大有故人所謂“嗤之以鼻”的意思。這惡劣的態度雖然使人極其不爽,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了?不少人已經開始捏著鼻子準備開始交錢了,而更多的人還抱有著一點點的幻想說道:“老板娘,你就行行好,便宜一點吧……”
話還未落,那肥胖的女人立馬破開了大口,罵罵咧咧的吼道:“說多少就多少,我老李家從來不做那胡亂調價的事情,愛住就住,不住拉倒。”
人群中也有人終於忍受不住這老板娘的惡劣態度了,大罵了起來:“你這黑店,賺得都是這些缺德的錢?老子回到城裏非給你告訴物價局,罰你個傾家蕩產。”
那肥胖的女人拍著桌子說道:“有種你就去告,你就是把鍾聲找來,老娘也不怕,明碼標價,愛來不來,我都沒有絲毫的強迫,別說這麼多廢話了,那個誰,對,快點來登記住宿,好早點休息。”
在那十四個床位與二十幾人差距的威脅下,眾人倒也趕忙的交錢登記住宿,而秦揚則不在其內,住不住宿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他很想看看這老板娘怎麼安置這剩餘下的十幾個人,這肥胖的女人一副凶悍的樣子,其實心思倒也並不像她的體型,這對於顧客的心裏想法的把握與時機的選擇拿捏得非常到位,且能用數量不足的床鋪來刺激人們分化,這實在是個能手。看這情形,顯然這老李家的此般宰客方法可用了不止一次兩次了,而這麼多次的宰客,其中難道真的沒有一個人向物價局舉報的麼?這老李家能夠拉攏那些客運公司的司機與他沆瀣一氣,隻怕與物價局、工商局也有某種聯係啊,這可真不容小窺。
很快,那一個八人間便已經主滿了人,那六個四人間的鋪位也都被預定一空,那猥瑣的男子帶著那些買到了鋪位的“幸運兒”們走入了後院,那些前一刻還在高呼價格貴現在也還在心中心疼的“幸運兒”們則無一不挺起了胸膛,以著勝利者的驕傲得意的從秦揚等人的身邊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