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在人群中尋那郭家兄弟卻不見蹤影。月容便懷疑抓人練死士的絕非遼兵,而是另有其人。月容二人正思慮,後麵又趕來一隊人馬車輛,馬車上拉著十幾口棺材,來到前麵,將遼兵的屍體一度都裝在棺材裏,揚長而去。
紅顏道:“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為何要撿遼兵屍體呢?”月容道:“我也懷疑其中有怪。”二人正要追去,被一員外攔住去路。這員外拱手對對二人道:“多謝兩位救我莊上家丁,朱某這裏感激不盡,還請兩位到寒舍一聚!”月容一心想追那拉棺材的馬車,欲拒絕那員外。卻聽朱員外又道:“若兩位不肯留步,就是看不起我平常百姓人家。”
月容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是我二人份內之事,老人家何足掛齒?”朱員外道:“既如此,還請兩位到莊上一坐為好!”月容見推辭不過,隻得與員外同去他莊上。
這員外莊園甚是闊氣,招待二人也十分周到。
中午時分,有人來報:“莊外來了一名陰陽道士,能定吉凶禍福,要給本莊占上一卦,已測前程。請莊主明鑒。”那員外對占卜之事頗感興趣,於是便請道士進見。
這道士一進院內便賊眉鼠眼地四處尋看,來至屋內,員外請坐。員外問道:“不知道長看我院風水如何?”道長瞪眼道:“員外,大事不妙啊!”員外一驚,忙問道:“道長可知有何不妥?”那道長接著道:“實不相瞞,貧道李順剛在院中觀看,此院中妖氣彌漫,定有鬼魂作怪呀!”朱員外一聽大驚失色,問道:“那又如何?”
李順神神秘秘地道:“隻恐員外家人要變成厲鬼呀!”朱員外一聽頓時驚呆了,忙問道:“依道長之建,又該如何是好?”李順繼續故弄玄虛道:“員外今夜需準備好棺槨,將你莊上所有家丁都裝在棺材裏,到晚間等鬼魂來取,如此方可逃過一劫。如若不然,員外莊園尤恐不保。”
朱員外聽罷頓時心裏涼了半截。
月容在一旁聽的明明白白。這道士所言跟那死去的郭老婦人所講的如出一轍。月容想:“原來李順和蒙害郭家兄弟的道士係一丘之貉。從他口裏即可得出幕後是何人在作怪。”於是月容問李順道:“不知這位道長何以知之此院要鬧鬼呢?”
李順看了看月容問朱員外道:“這位年輕人是何來頭?”朱員外道:“此係我莊上客人。”李順忽地一驚道:“實不相瞞,今晚惡鬼所抓之人中就有他一個。”員外聽了又下了一跳。李順說罷並不在此多留,喝了口茶便退去了。朱員外一時坐在椅子上不知如何是好。
月容對員外道:“員外不必發愁,一切隻管照李道長所說的做便是,到時我自有安排。”李總管默默點頭。
靜夜裏,員外早將棺材準備好。按月容的吩咐,把棺材準備好,裏麵並不放家丁。隻把裝月容和紅顏的兩口棺材放在院子的最前麵。
深夜,數十名血淋淋的遼兵僵直地跳上院牆,徑直地向棺材跳去。暗夜裏如被人撞見,那個不疑遇上了嗜血的冤魂 。
月容和紅顏聽得外麵麵有動靜,便知是那僵屍已到。二人各踢翻棺材板,縱身而出,橫空抽劍觀瞧。見是由遼兵練成的死士,便狠下心來向衝來的死士刺去。月容一劍正刺一遼人心窩,這遼人毫無反應,一掌向月容打來,月容飄身閃過。向遼兵又刺兩劍,皆重要害,卻不奏效。月容抽劍退身,心想:“這群死士皆由死人練成,而且筋脈穴位被針刺,精神已無,根本毫無知覺。隻不過有人在暗中操控他們而已” 想此月容向一旁看了看其他死士,俱渾身是血,肢體殘缺。月容細看來倒認得他們,這些人正是白日裏被自己和紅顏斬殺的遼兵。此時兩名遼兵又襲來,月容揮劍向他們複刺了幾劍,還是沒有效果。
月容暗想:“如此下去豈不是徒勞?”月容轉念想起郭家兄弟之事,不禁歎道:“死士皆由腦後的銀針控製,若取其首級,想他自會停手。”於是月容揮劍向死士的頭顱砍去,紅顏在一旁刺殺死士無效,亦用劍砍那死士之頭。轉眼間,數十名遼兵的腦袋全部被砍下。各個無頭死屍都靜在那裏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