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滄海坐在椅子上欣賞地看小掌櫃端著色盆搖色子,他的表情絲毫沒有什麼變化。一旁的月容則猜不出小掌櫃會支出何等更低的點數輸給關滄海?然而月容看不完的奇跡又發生了。令小掌櫃和看客們哭笑不得的一幕又發生了。當色盆被揭開時,眾人看到的是那個沒有點數的色子孤零零地呆在色盆中,其他兩個色子不翼而飛,沒人看見誰把他兩個弄走了,更沒人看見他是如何不見得,小掌櫃更感到莫名其妙,但事實又一次擺在眼前,他又輸了。
國興那斥責道:“廢物,色子能弄丟,怪不得你輸得很慘。”其實國興南明白,小掌櫃很出色,他並沒有錯。
國興南含笑對關滄海道:“吾友果然技藝非凡,令國某大開眼界。”說話時遞與關滄海一張銀票——五千兩。國興南又道:“世俗的賭法難盡吾友一身絕技,在色盆和賭桌上玩耍真委屈了吾友。我看把色子投到彼此背後的牆壁上,牆上點數大者贏。更可令在場各位好友一覽閣下高超技藝。”關滄海應聲點頭道:“非凡的賭局,定要有非凡的賭注,國興南爍目問道:“說得好,不知吾友以何為賭注?”
關滄海爽聲一笑,道:“我賭不久的將來,我軍大勝契丹人馬,遼賊必推出宋境,歸回塞北。”國興南聽罷差異中一聲冷笑,道:“果然是曠世豪賭,隻不知吾友能贏與否。”說著國興南拿起色盆中那難看的無點之色子,道:“換兩副新色子為好。一人一副。”說著國興南把一透明色盒在麵前晃了一晃,三個色子在裏麵嗡嗡作響。隨即遞與關滄海。關滄海隨意接過色盒,且看國興南已將一副新色子攥在掌中,伸掌時隻見三個色子呈圓形飛旋與掌上,其形如花。
關滄海亦將色子放於掌上運動真氣,不過月容看見那個虛無一點的色子不知何時已在關滄海手上,伴著關滄海的真氣,三個色子間隔不到寸許,棱角相對著豎列在掌心,不停轉動,其轉動並非極快,故而月容看得明白。定是國興南遞給關滄海色盒時,將色子掉了包。月容不知關滄海如何憑兩個色子點數,勝國興南手中那三個色子點數。但這一切關滄海雖知曉卻不以為然。
一瞬間,國興南與關滄海二人掌中的色子幾乎同時飛出。兩個人的色子都在對方的背後劃過一道弧線,相向而行。六顆色子在關滄海的左身畔恰好相遇,關滄海的兩顆帶點的色子恰被國興南的兩個色子撞得粉碎,兩下相撞,國興南的色子飛速不減,帶著關滄海那色子的些許碎霧,如流星一般投向背後的牆壁。兩顆色子牢牢鑲嵌在牆上,俱是六點。
再看未歸來的那顆色子又被關滄海那顆無點的色子重撞,此番關滄海那色子又是粉碎,不過此番撞擊倒讓國興南的色子改變了方向,反向關滄海背後的牆壁以六點之狀飛去,那色子鑲嵌在牆上那一瞬間,緊挨此子的兩邊驀然又出現兩顆六點之子,一共十八點。國興南看得清剛才的一切,他卻看不清關滄海的牆壁上怎生生出兩個六點的色子來。
眨眼間,在場多數看客都看到了這一局的結果,而關滄海和國興南卻看到了賭局的全過程。那過程在月容和紅顏眼裏亦絕非清晰,但他(她)二人和所有人一樣,都看到了關滄海又一次奇跡般獲勝的結局。
一切的一切都令人不可思議,令月容回不過神來,沉寂在關滄海那一次又一次魔幻般的表演中。
哈——哈———哈——,“我贏了。大宋定將狼賊繩之以法,不管遼人使出何等伎倆”關滄海一聲朗笑,盛氣淩人地道來。國興南點頭賠笑稱讚關滄海賭技一流。關滄海拾起桌上的銀票與珍珠,對國興南道:“今日甚是打擾,望來日拜會時當以刀劍一絕高下。”周遭人不明白關滄海說的是什麼,隻有國興南心中明白,他依舊含笑恭送關滄海三人離去。
國興南見關滄海三人走後,眾賭徒皆以散去。便叫來擲色子的小掌櫃道:“日日提防之人,今日終於來了。速叫人盯住這三個人,一有機會,馬上給我殺掉。小掌櫃聽後明白,立即帶人出去。
小掌櫃剛帶人走出不多時,有人進來回報:稟主人,外麵又有一人要來賭局賭錢,揚言要和您賭上一把。國興南道:“叫他進來,我看他是何許人也!”國興南慢慢坐在賭桌旁等候。
不多時,從外麵連蹦帶跳的進來一位,且見這位仁兄生得身小眼大。體瘦衣肥。那一雙出奇的大眼睛在屋內來回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