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容此刻雖被趙破傷的很慘,無力還手,但忽見趙破飛身而起,挺槍明刺過來他,他腦海中頓時浮現出昨夜與紅顏對拆‘蒼龍出海’的情形,對趙破這招管用的殺人伎倆他再熟悉不過。而破解這一招的‘蜻蜓點水’月容昨夜足練得幾百遍,已然精湛的與紅顏不二。
一霎時月容好似旱禾逢雨,餓虎得食相仿。本已是不堪一擊之態,忽變得脫胎換骨一般,飛身形快捷異常,自然地迎那‘蒼龍出海’而去。
錚!又聞得一聲脆響,接下來是一聲慘叫和撲通一聲。擂台下的天水教弟子都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眼看比武結局已成定論之時,在彌留之際的月容竟以神奇的一招‘蜻蜓點水’扭轉乾坤,險些卸掉趙破的一條左臂,紅顏和李元開二人臉上慢慢露出笑容,他們開始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月容半跪在擂台上,手中劍撐著身子。見趙破捂著左臂在擂台上慘叫,方緩緩吐了口氣。先時錯亂的眼神這一刻變得清明起來。紅顏喜出望外,飛身來到擂台上。把月容扶下擂台。這時台下亦響起了掌聲和歡呼聲。
紅顏扶月容來至龍吟笑身前,未帶開口,龍吟笑哈哈大笑道:“果真是風雲劍客的後人,本教主倒險些誤了你二人的性命。”月容忍傷痛施禮道:“晚輩誤傷了趙左使,望教主見諒!”龍吟笑道:“他不是一樣也傷了你嗎?更何況習武之人何懼一點傷痛。”龍吟笑又對月容道:“肖公子風雲劍未到火候,否則一劍下去趙左使即槍毀人亡,何用糾纏這幾十招。不過我觀今時你卻抵不過趙破的花槍,倒是單蜻荷葉劍救了你的性命。日後需勤修內力才是。”月容點頭稱是。
龍吟笑命人扶起趙破,令其休息。右使蘭衝見月容得勝,便上前為龍吟笑道:“昨夜手下見一女子手持天水教令牌往來於趙左使與李總管府宅之間,不知係何人?難道李總管與賊人有關聯不成?”紅顏聽罷知蘭衝欲再生禍亂,連罪李總管。忙叩拜龍吟笑道:“昨夜事係小女一人所為,與總管無關。”
龍吟笑臉色忽地陰沉下來,問紅顏道:“為何深夜攪亂天水教戒規?”紅顏知事不妙,自來此教中那日起,便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今日險兆環生之時,紅顏更不隱瞞,幹脆道:“為救吾友,一試趙破槍法,故而星夜造次,實屬無奈,望教主見諒。”李元開亦解說道:“此事全由趙左使誤抓二人引起,否則焉有今日之煩局?”龍吟笑不耐煩道:“此事已見頭緒,不必多提,速教他二人修養些時日,早早去吧,免得再生事端。”龍吟笑又對李元開厲聲道:“今日右使蘭衝提醒方知,總管竟將天水教令牌私自借與外人,此不忠之舉,下次休要再犯,否則一並定罪。”言罷龍吟笑甩袖悻悻而去。
於是忠義堂前眾人皆散去。李元開帶月容二人回府。紅顏將月容扶在床上靜躺。自搖頭對李元開歎道:“好個江湖第一勝教天水教,不知斯教中能有幾個義士?”李元開歎道:“自龍教主練就七煞天絕之後脾氣喜怒無常,蘭衝與趙破亦對我等久存虎狼之心。天水教非久留之所也。”
紅顏問道:“今當若何?”李元開道:“肖兄弟一身傷痕,雖不成重病,但還需調養一個月,且在此留居數日,如傷勢見好,可速離去,以免再生飛來之禍。”
紅顏脈脈含情道:“我欲帶月容今日離去,以免總管再受莫名刁難,總管大恩我二人沒齒難忘。”李元開道:“萬萬不可,顏振早有圖謀天水教之心,必日夜探查我等動向,肖兄若帶傷而出,行動多有不便,豈不受害?”紅顏無奈何叩謝李元開,勉強留於李府上,為月容調養傷勢。
月容雖受趙破槍傷頗多,但多為皮外之傷。倏忽半月之期已過,月容之傷未有痊愈,卻無大礙。於是二人計議離去,李元開亦不再挽留,隻是道:“老夫綿力至此,日後你二人在江湖上需多加小心!”月容二人跪拜叩謝再造之恩。臨別時紅顏又看過了龍夫人。李元開恐節外生枝,隻身相送月容紅顏別去。月容、紅顏再次叩拜李元開,戀戀回眸時,告別天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