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地鐵站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背著武小詩狂奔了一整天,錢華光非但不疲倦,反而精神盎然。
毫無疑問,他盎然的是武小詩那白花花的大腿,以及貼在他後背那兩隻富有溫度與彈性的球球。
走進暗黑的地鐵站,錢華光將武小詩放下來,兩人一邊打量,一邊向裏走,再次回到這個時候,錢華光內心澎湃不已。
“沒有什麼變化!”錢華光一邊說,一邊走到地下城市的入口,擁著武小詩,他果斷的跳了下去。
在他走後不久,上百個持槍的惡漢衝進了地鐵站。
“不見了,不可能,你們,分散開,給我搜!”一個花哨的美女蹬著高跟鞋,邊走便把玩著手槍,皓齒微動的吩咐下去。
跟蹤了一天,她不相信錢華光就這樣從眼皮底下消失了,四顧看了幾眼之後,她一甩披肩長發,扭捏作態的上了地鐵站的站台。
這夥人是誰,難道是單行盜的同夥?
單行道攀爬在地鐵站外的電線杆上,從望遠鏡裏看著花哨美女的屁股冷冷的笑了,摘下眼鏡,他自言道:“有你們這群白癡開路,爺我坐等肥肉上手了!”
……
經過了十幾分鍾的黑暗,錢華光眼前突然一亮,升降機豁然停止,他抬起頭來,眼裏大放光彩的說道:“到了小詩,你看!”
武小詩被錢華光抱在懷裏,她勾住錢華光的脖子,側眼便向外看,眼到之處,皆是高樓大廈。
川流不息的車流,擁擠的人潮,武小詩欣喜的從錢華光懷裏蹦了出來,她想一隻快樂的小鳥一樣衝出升降機,張開雙臂呼喊道:“哇,好美,好久沒見過這麼多人了!”
錢華光嗬嗬的笑了,指著那閃爍的霓虹燈,追上武小詩說:“走,我帶你去逛逛商場,這地下城市雖然沒有上麵大,但該有的全都有!”
說完,一輛巴士停在了錢華光身邊,錢華光想也不想便拉著武小詩上車,可才走上車,錢華光便傻眼了。
車廂裏占滿了人,他與武小詩勉強能站著,隨著巴士緩緩啟動,車廂裏開始熱鬧起來,錢華光有些擔心武小詩被人吃豆腐,張開臂彎將她護住。
“你看,那是圖書館,那是網吧,那是KYV,那是酒店……”巴士一路走,錢華光一路說道。
這時候,司機吼了一句:“沒買票的趕緊買票,買過票的往後站,現在是人流高峰,大家忍耐一些!”
至此一說,擁擠的車廂開始沸騰了,有人往前擠,有人往後擠,錢華光與武小詩被撞得左右搖晃。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眾人嚇了一跳,齊齊尖叫起來,隻見後座上站著一名文質彬彬的男子,手裏拿著手槍。
“所有人,都給老子安靜,司機,將車子開到屠宰場!”那男子一邊說,一邊邪惡的看著眾人。
錢華光一手扶住護欄,一手護著武小詩,他湊近武小詩的耳朵小聲說道:“小心!”
武小詩點了點頭,若無其事的小聲道:“遇到打劫了?”
錢華光眼角餘光瞧了瞧,車上多數是背著書包的中學生,打劫他們似乎說不過去,畢竟學生是沒有多少錢的。
“不清楚,看看再說吧!”錢華光緊貼著武小詩,非常小心的說道。
那後座上的男子臉色突然一變,抬起槍對著車頂便打,並吼道:“司機,你聾了嗎,叫你將車開到屠宰場!”
屠宰場?錢華光心中一驚,腦海裏即刻浮現出無數被破開的死豬來,他默然回頭,看著後座上的男子說道:“這位兄弟,相見即是緣分,你何必為難這些學生呢!”
那男子看起文質彬彬,實在不然,錢華光話還才說完,他便向錢華光飛吐一口濃痰,並抬槍指著錢華光的腦袋說道:“要你管,再囉嗦一句,老子開了你瓢子!”
錢華光搖搖頭,歎息了一聲說道:“我錢華光才到這裏,今天心情不錯,你識相的快滾,不然別怪老子了!”
此話一出,車廂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錢華光,錢華光摸了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的說道:“怎麼,我臉上有花嗎,你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錢華光身邊站著一位清純可人的女學生,她看著錢華光笑了笑,豎起中指說道:“別冒充英雄,錢華光怎麼可能會這麼年輕!”
“是啊,我看你就是個屌絲男,想騙我們這些無知的少女!”一個胖乎乎的女學生譏笑的說道。
“砰”的一聲,一灘血濺在了錢華光的臉上,那胖乎乎的女生腦袋就像西瓜一樣被爆開,車廂裏眾人頓時全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