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光深濃。
幾處灌木延伸,數處亂石綿延,在亂石與灌木之間卻有一方深潭,潭水之上豁然飄落一方瀑布,瀑布砸在潭水裏激起轟然的聲音與濃鬱的水霧來。
突然,潭水裏探出一顆腦袋,這顆腦袋圓不溜丟的,沒有一根頭發,眨眼之後,圓腦袋左右又升起粉黛兩枚,仔細瞧去,他們豁然是錢華光三人。
瀑布落下,幾千丈不止。
錢華光縱攜謝夢婷與武小詩縱身躍下,沒想到卻毫無無損。他欣喜的摟著她們,奮力的往潭水岸邊遊走,月光下,那顆光頭好不醒目,在這灌木亂石之間顯得有些特別了。
謝夢婷與武小詩已經醒來,她們坐在岸邊,腳丫子錘在潭水裏晃動著,全身濕透的她們美極了,風韻的曲線,錢華光不敢直視,背對著他們搗鼓著打火機。
長夜漫漫,如此濕身,弄不好是要感冒的,若能生出一堆火來烤烤身子,那今夜溫火美人,自是浪漫至極。
謝夢婷的頭發很短,眼下幾乎幹透了,她摸了摸,俏眉毛稍稍的動了一下看著潭水說道:“對不起,粒子槍掉水裏了!”
“掉就掉了,這潭水深不見底,你可不要有打撈的想法,等天亮了,我們再上山,與長老彙合,現在,你倆休息吧,OK?”錢華光也不敢回頭,因為一回頭便可以瞧到一粉一紅的吊帶,曆史的教訓告訴他,現在不是看吊帶的時候。
.......
天亮了,陽光很濃。
錢華光捧來水澆熄了火堆,他看了一眼幾隻亂跳的鬆鼠,不想後背叫人抱住了,聞著清新的體香,他知道是武小詩。
“小詩,叫醒夢婷,我們上山吧,去遲了恐怕會出什麼亂子!”說完,他撇開武小詩的手,默默的蹲下來再潭水裏洗起臉來。
美人投懷,換作以前,他必定會上下其手,該親的親,該摸的摸,但人成熟了是會變的,至此刻,他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人活著,並非隻是男女那點事兒。
武小詩搖醒了謝夢婷,她們跟著錢華光往山頂盤旋而上,遇到幾處峭壁,他們便施展武學飛攀上去,才行到半山腰,便遇到了紮紅頭巾的海盜。
那海盜還在睡夢中,謝夢婷見他們就想起所受的鳥氣,正要衝上去殺了,不料肩膀卻被錢華光按住了,她想大罵,但見錢華光含笑麵露善意,她也不好說什麼。
“尊重生命,我答應岡次,不會亂殺無辜,收了他們武器就好!”錢華光抓著謝夢婷的肩膀,晃動了幾下中指說道。
卻在這時候,那海盜卻猛的睜開眼,錢華光大驚,未來得及動作,那海盜卻突然蕭然起敬,單膝跪在地上說道:“恭迎英雄上山,但有所指,莫有不從!”
錢華光又些詫異,楞著不知道咋辦,這海盜的話讓他一頭霧水,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英雄?
“英雄過天險,走奇兵,依我山中規矩,當享受當家般禮遇!”海盜見錢華光不明白,急忙解釋起來。
錢華光將信將疑的說道:“起來吧,隻要你們放了我的朋友,我保證不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