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堂裏,灰塵漫天,雜亂的桌椅翻倒得比比皆是。
國防部長站在三樓走廊上,國字形的臉上閃過一絲快意。透過足下的窟窿,看著黑著臉的錢華光,突然他揚起頭來笑了,
動手?不,他不會動手!
放過?不,他不能放過!
他究竟想怎麼樣?
錢華光皺起了眉頭,開始揣測國防部長的心思,也許部長想抓住他到元首那裏邀功,也許不屑於動手。
國防部長之所以是國防部長,那不是因為他有多深的修為,而是他有卓越的遠見以及善於耍陰謀詭計的心。
這樣的人很難猜透,即使錢華光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部長的意思。
猜不透,那便不猜,動手總可以吧!所以錢華光不等碎裂的肺部完全恢複,便縱身從頭上水泥塊的窟窿裏竄了上去,身子未曾落地站穩,右手猛的揮出左勾拳。
錢華光的力量有多大?
不大,曾經一拳打碎了一塊巨石而已,像這樣的力量不算什麼,反正部長是這麼想。他雙目凝聚,眉心突閃殺氣,伸出左手,“砰”,他成功的抓住了錢華光的右手。
“你真希望我死嗎?也許我們可以合作!”部長小聲說道。
合作?
錢華光撤手,幾個跳躍向後翻去,隻至離部長5M多元才停住。他摸了摸額頭,手中在牆壁上緩緩的敲了敲說道:“合作,你是兵,我是匪,你我怎麼合作,共同的目的是什麼?”
合作的意思,錢華光明白,那是在共同利益的驅使下達成某種共識,實現雙贏的戰略性策略,不過他覺得沒什麼利益能將他與部長連接在一起,因為暫時是敵對的。
錢華光忘記一句整理名言——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
等人死的死,跑的跑,會堂空空如也的時候才提出合作,很顯然,部長有陰謀,而且是天大的陰謀——篡國。
古往今來,軍機處的最高指揮官最喜好這口了,他們總是野心勃勃,總認為首相無能,總以為自己才是真正的明主。
國防部長是人,雖然跟隨元首幾十個年頭了,但正因為這幾十個年頭,他才了解了元首,認為元首不配擁有現在的一切,因為他付出的遠遠多於元首。
一個為國家服務的要員,如果以付出來定位自己的價值那他便是個失敗者,且不管他有多少功勳,也不論他官職幾何,這種人太計較厲害得失,終究難成大事。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元首死了,你便是我開國功臣!”國防部長伸手彈去前襟的灰塵,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這話說與不說的結果都一樣。
錢華光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背靠在護欄上,側臉看著國防部長說道:“怎麼,懷才不遇還是你蓄謀已久,你搞錯了,我的目的不是要元首死,我隻有武小詩平安歸來!”
合作,錢華光的意向不大,尤其是與謀權篡國的人,他認為這樣的人隨時會出賣合作夥伴,何況他現在已經成功的占領了會堂,合作與否,且先看看油水吧!
部長看起來很老實,其實是個善變的人,他騙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會眨,隻是眉毛稍微動了動便順著錢華光的話往下說道:“哦,我善於找人,你善於殺人,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