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點了點頭,接著將紅塵遺老救自己,以及傳藝的經過向絕情說了一遍,直聽得她驚喜摻半,如癡如醉。頓了頓換了日氣道:“情姐姐,不知我們現在何處,你這兩月來可受苦啦。”
絕情燦然一笑道:
“隻要你無事,姐姐再苦再累也有所值,我們現在在關外的黑木鎮,此去百裏就是三海關,過了山海關就入中原了。”
頓了頓道;“現在是盛春之初,關外氣候寒冷,萬物方始複蘇。我們中原現在可是花紅葉綠,烏語花香之時了。”
絕情此言一也,恨天不禁暗自震驚不己,心中暗稟:“難道師父在我昏厥之際己帶著我遠赴關外。”
想想也覺得此言不虛,如在中原,又豈能找到終年積雪的九大玄府。舒了口氣道:“原來我已身在關外,如不是遇上情姐,我還疑自己仍在中原哩,真是僥幸之至。”
絕情幽幽一歎道:
“那位老前輩亦真是怪異至極,不告而別亦罷,為何連地名都不告訴你,真是認人有些莫名其妙。”
說話間店塚溫上了酒,送上了萊。斟了一碗給恨天道:“天弟,你一定很餓;慢慢飲吧,可別飲醉。”
關外多烈酒。恨太極少飲酒,淺酌一口,酒人喉下,有如刀割,不禁皺眉道:“情姐,這酒好烈,我可從未飲過,怪不舒服的。”
絕情微微一笑道:
“這是關外的燒刀子,關外氣候寒冷,一般都喜歡喝烈酒,你不習慣就少飲一點吧。要不姐姐找到你,你就變成了一個酒鬼,姐姐可又受罪。”
話音出口,抿嘴而笑,目含縷縷情意。
恨天點了點頭,緩緩小酌一口道:
“情姐,我這段時間以來未在江湖中行走,不知江湖中又發生了些什麼事,還望姐姐告訴我。”
絕情身形微微一震,似想起了什麼,花容微微一變低聲道:“飛天盟的人似不得你而不甘心,這兩月派出了不少人馬在四處尋找你的下落,要不是姐姐從這一點看出了嬌風傑那臭婆娘話中有詐,說不定還真自刎了。”
說話有意無意的瞥了恨天一眼,玉顏微微一紅道:“幸好姐姐沒作傻事,不然真後悔莫及,你也說不定會被嬌風傑那騷蹄子搶去。”
“情姐。”恨天心中一驚,倏的放下酒碗,抓住絕情的手道:“我心中隻有你,不許你再說這種話。”
激動之下,情不自禁的攬住她柳腰,在她玉唇上吻了吻。
絕情做夢也料不到恨天會來這一手,玉頰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忙輕輕的推開他的手道:“天弟克製點,現在是白天,不然別人看見了笑我們。”
話音甫落,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竹板敲擊聲,緊接著傳來一陣“蓮花落”:“蓮子,蓮葉,蓮藕根,連花凋零根不難,夫妻小別勝新婚,臭小子豔福從天降,叫化子無福在操心,真是蒼天無眼美女無珠,不知叫華子有叫化子的好處。”
語音清朗,中氣十足,飄入耳內,嗡嗡聲響,恨天不禁神色微微一變道:“這個臭叫化好深厚的功力,情姐,你知不知道這臭叫化是什麼人?”
絕情花容微微一變,低聲道:
“天弟,別理他,他是當今丐幫幫主‘玩世不恭’,權傾位重,卻不理幫務,與狗肉和尚是搭檔,瘋瘋癲癲的四處瞎闖。”
恨天暗稟:
“唯道少林寺中人也在暗中打探我的行蹤。”
意念至此,不禁低聲問道:
“情姐,少林寺的臭和尚還在不在找我的麻煩。”
“在。”絕情點頭低聲道:
“江湖盛傳三月前無欲老驢與飛天老鬼自嵩山一直打到武當山下,二人打了九天九夜,尚未分出勝負,想別亦是因你而起。最後弄得個無結果而散。”
恨天不禁神色為之一變,驀的想起了那哀老的仇臣,禁不住低聲問道:“情姐,你可知道一個叫仇臣的老者,有他的音訊沒有?”
絕情一震道:
“他是你父親的仆人,外號叫‘打不死’聽說他前不久曾在嵩山腳下與飛天盟的飛天左仲‘乾坤一杵’大打出手,落得兩敗具傷而散,從此後不知所蹤。”
恨天神色一黯,雙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憂慮,緘口不言。
絕情明白恨天的心意,低聲安慰道:
“天弟,你不別為仇臣擔心,他外號‘打不死’,一身橫練功天,放眼當今武林,鮮有人能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