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廢棄的村落(2 / 2)

說起這兒的山澗,我和胖子還真沒好好的轉悠過,隻知道這裏常年被濃霧籠罩,一些不常見的怪蟲也在此地出現。山澗裏麵對於我和胖子來講就是完全陌生的場麵,一絲一毫也不曾踏進過。

錢教授身邊跟著那個背著大鍋的夥夫。看他在錢教授身邊指指點點的,似乎識路的不是錢教授,而是那個背口大鍋的夥夫。行至晌午,終於是在繞過一片半人多高的雜草後停了下來。

撥開雜草,出現在麵前的竟是一個荒廢依舊的村莊。我快步來到錢教授跟前,問道錢教授:“怎麼這裏還有個村莊?”

錢教授還沒說話,那個背著大鍋的夥夫就說道:“哦,這裏是額出生滴村子灑,我娃子時就在這裏。不過,後來發了一場瘟疫,全村人都逃離了這裏,所以這裏也費了撒!”

那個背著大鍋的夥夫一口地道的川話,要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真還說不出這樣的話。

經過了解,夥夫名叫‘崔寶根’,生的矮胖,穿著一件滿是油漬的廚衣,看起來有些邋遢。我很懷疑他做出來的飯菜是不是跟他人一樣,邋裏邋遢。

我和胖子雖然長在這裏,但兩人老家都在北方,所以自小就不去學這裏地道的四川話,而是隨著父輩說著北方的鄉話。

一行人收拾了一下廢棄多年的房屋,清理出了一些幹淨的地方,暫時這裏成了眾人的落腳地。村子由於多年沒有人煙,顯得陰森森的,雜草茂盛。山裏還有怪異的獸吼,一幢幢空蕩蕩的房屋顯得鬼氣森森。要是一個人的話,還真不敢在這裏多呆一分鍾。

村子不大,占地也就十幾畝,村子正中央是一處水井,多年擱置導致上麵早就布滿了青苔,井水也隱隱發綠,還有一股異味。我問過背著大鍋的崔寶根這裏的水井為何有股怪味,他解釋說,當年這裏爆發了瘟疫,井水裏麵應該就是被投了解藥。當年雖然把藥投了進去,但也沒有救治好村子的人,反而是大批大批的死去,不得已,活著的村民們均是搬了出去,避開了那場天災。

我問崔寶根當年是誰第一個得了瘟疫,崔寶根說是一個村裏的傻子。這傻子的父母自他出生後就雙雙病死,傻子是靠村裏人的百家飯長大的。當時,傻子成天在村子周邊瞎晃悠,晃悠累了就回村子裏麵討口吃的,反正也沒人管他,也不知道這傻子怎麼會染上那麼一種怪異的瘟疫。

崔寶根一邊跟我聊著,一邊將那口大鍋支了起來,我也跟著幫幫忙,打打下手。而胖子那小子則是拉著小姑娘葉子去村子周邊打野味。以我的了解,胖子準是惦記著人家小姑娘,瞎顯擺去了。

錢教授這個老學究找了一處陰涼地,歇腳。梁書文和李立兩個不待見我和胖子的小青年則提了兩個幹淨的水壺去河邊打水去了。畢竟這村子的當年發生過瘟疫,井裏的水堅決不能用。索性那兩人閑著也是閑著,反倒是讓他倆打水更為合適。

至於其他人,均是懶洋洋的收拾著這些舊屋子,畢竟晚上還要在這裏過夜。不管怎麼著,先把自己的住所收拾幹淨才是上策。

我一邊幫著崔寶根架起大鍋,一邊跟崔寶根打探這裏當年發生的事情。

據崔寶根所說,當年那場瘟疫十分古怪。但凡是得了瘟疫的人均是四肢發硬,渾身冰冷,就算吃的再多也會喊餓。而且,懼怕陽光,絕對活不過三日就會死去。村子裏本來人就少,又來了一場古怪的瘟疫,人心惶惶。一些沒得病的人就逃亡了外麵。

有一個人跑,自然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隨著走的越來越多,村裏隻剩下些老弱病殘,等死的人。

崔寶根當年也是先走的那一批人,前些年他曾經回來過一次,但是看到殘破的村子後又黯然離去。

就在崔寶根給我講述當年的故事的時候,錢教授拿著那個薄薄的玉書走了過來。比較奇怪的是,錢教授將玉書遞給了正在熬煮食物的崔寶根,問他見沒見過玉書上麵的文字。

我看到這一幕樂了,這老學究腦子發熱了吧,崔寶根大字不識幾個,要想讓他認識幾百幾千年前的古字,那可真是做了春秋大夢。

果不其然,崔寶根還真是不認識上麵的字。

我不由得開始鄙夷錢教授,這老小子想古墓想瘋了吧。那崔寶根鬥大的字不識一個,你他娘的問他幹嘛。

我把自己的想法跟錢老頭兒一說,哪知這老頭兒反而還振振有詞道:“崔寶根畢竟出生在這裏,難不保他知道些什麼事情正是咱們所需的,所以不要小看任何一個細節。”

嗯?!這老頭兒這麼一說還真有幾分道理。畢竟我們現在對於葬有古國那地方毫無所知,與其這樣無頭蒼蠅般的找下去,還不如多了解了解,確保一次找個準,早點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