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別吵吵了,吵吵個啥,大夥聽我說,咱去是去,咱去是保衛廠子不受破壞,誰也不許趁火打劫。要是遇上歹人打不過,就不能硬上,首先要保護好自己別挨打。我再說一遍,不能單個人行動,更不能趁火打劫,誰也不許離隊。”
“哎呀,三貴叔,真是年齡大了,絮絮叨叨的,羅嗦個啥,快走吧,再晚了,黃花菜都涼了,還去個啥……”
於是,二柱瘸這個腿在頭裏領著,其他人跟著他,急急的朝廠裏奔去。春蘭一步也不離二柱,緊跟了他……
再說賈坤,他帶人衝進生產區,費了好大得勁,連誆帶騙把幾個人帶出了生產區。剛出大門口就圍上去下了他們手中的衝鋒槍。這些人才如夢方醒,才知被算計了。他們反抗著,“你們這是幹什麼,咱們是同夥的,抓錯人了,夏秘書長,這是怎回事?”
“你們跑到生產區幹什麼,誰讓你們去的?”夏新質問著他們。本來好好的事,被他們攪了,真是本性難易,狗改不了吃屎。這一身正義來,讓他們弄砸了 ,就像當眾被剝皮一樣,剝的他體無完膚,就像吃了屎,被人指責,還無話反駁。剛才在市委的威風被這幫混蛋折騰光了,再也威風不起來,頭上副省長的帽子也被人輕視了,他無地自容。更使他後怕的是,這幫混蛋要是再胡言亂語,計劃很可能泡湯,別說一分錢也撈不著,恐怕人就很難回去了。晚上八點的飛機,不能耽擱了,看來走為上策。這裏的錢不好撈,隻好從省委多弄點了。
夏新想好了,拿定了主意,他就想開溜。
韓非一直暗中盯著他,看他的情緒波動很大,就猜個八九不離十,裏麵一定有鬼。她故意的問夏新,“夏省長,這夥人怎辦?”而且,她說話的聲音很高,是有意讓這夥人聽見,以試探他們的反應。
夏新很生氣的樣子,啥也沒說,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廠裏更亂了,這兒一撮,那兒一幫,被圍困的武警又不能動手,被公司的員工和趕來的群眾推來桑去,他們緊緊的護著手中的槍,以防被搶。
安德貴和受傷的員工被救護車拉走以後,憤怒的群眾開始發泄他們的不滿,他們推倒軍車,縱火焚燒。場麵失控了,就是想製止也製止不了了。
韓萍也受到了攻擊,在人群裏被推來推去,不時有巴掌落在她的後背上。賈坤急眼了,連續衝天開槍示警,武警戰士也衝天放槍,趁著人們發愣的時刻,十幾名武警戰士把韓萍搶了出來,把她圍在中間保護起來。
上當的員工和群眾更惱怒了,人流一波波的衝擊著他們,形勢嚴重失控。
李敏的嗓子都喊啞了。但是,這時,沒人聽她的,她被擠到了圈子外麵,再想擠進去就難了。
春蘭跑到她麵前,緊抓了她,“你沒事吧,還往裏擠個啥?”
“你怎麼來了,這裏很危險,他叔呢?”
“在那邊呢,鄉親們聽說他們來砸廠子,都來了。”
“哎呀,這怎好啊?姐,你聽我說,趕緊讓他叔帶著村裏的人離開。”
正說著,二柱瘸著個腿和王明德擠了過來“他叔,你腿腳不好還來湊啥熱鬧,明德大叔,趕緊和鄉親們回去,很可能出大事,別傷了鄉親們。”
“我知道了,現在亂得很。但是,人都走散了,不好集中了。你要注意啊,要防止壞人乘機搞破壞。”
“我知道了,大叔。”
王明德的話提醒了李敏,她和和春蘭也不顧二柱了,急忙向生產區跑去,二柱單腿蹦跳著也跟了去,誰也沒心思看他的滑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