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人聽著呢。”顏謹月說道。雲涵立刻閉起嘴巴,卻不甘心,使勁用眼睛剜冬雪。
顏謹月認定雲涵是跟那名褚公子過了夜,自然也就不問她去了哪裏,隻叫冬雪:“快給你家小姐換衣服,一會兒吃了飯又要趕路了。”
冬雪怕兮兮的,伸長胳膊給自家小姐換衣服。
雲涵倒是幹脆,從裏到外一件不留全脫了個幹淨,還叫冬雪給她擦身上。雲涵偷偷的瞥向顏謹月張開嘴,遲疑的頓了一下,見顏謹月心不在焉的,轉為惡狠狠的對冬雪道:“這天熱死了,一身的臭汗,還不給我擦幹淨!”
驛站簡陋,洗澡也是難的,何況現在時間不夠,也就擦擦身算了。
顏謹月不樂意瞅,可是餘光一瞟,還是看見雲涵那一身青青紫紫的痕跡:“唉……”作孽啊,日後要是侯府知道了,算賬的時候怎麼也得把她掛上!雲涵什麼時候這麼大膽子了!
倒是這一晚過後,雲涵沒再跟人出去,從馬車上下來就低著頭不跟人說話,幾次顏謹月瞧見那位褚公子走過,雲涵都忍著眼淚沒敢叫他。
當真奇怪。
反倒是另外一個紈絝公子成日總往她們邊上湊,隻是盯著雲涵落單的時候,顏謹月在時他便不來了。
莫不是……
京城裏來的不乏王公貴族子弟,集合點自然設的不能太遠了,不過五日的行程,官兵將人都護送到一處山洞,便停住了。
下人被攔在山洞外麵,一行候選者進入山洞之中。
山洞內沒有燈燭,卻明亮如白晝,山洞最內處隻守著一名白衣弟子,手中拿著名冊,身後的牆壁上畫著符咒圖案,暗暗的發著光。
白衣弟子打開名冊,點名。
第一名被叫到的公子納悶的答了一聲,然後不知道該做什麼才好。白衣弟子頗為不爽的一揚眉:“名牌!”
公子哥忙遞出自己的名牌。白衣弟子接過掃了一眼,丟還給他:“去吧!”
公子哥又愣了,傻傻的問道:“去……去哪啊?”
白衣弟子不耐煩的從背後一腳將公子哥踹進符咒圖案中,那道石壁好像是汪水,將公子哥軟軟的吸了進去。
眾人初時以為公子哥這下肯定要摔破頭了,接過見他掉進牆裏不見了,膽小的驚呼起來,膽大的伸手想去摸。
白衣弟子袖子一揚,袖風過境,將膽大的幾個全部掀翻在地,依然一臉不爽的點名。
剩下的人七七八八沒幾個,白衣弟子點道:“雲涵!”
雲涵交了牌子給他,他掃了一眼,連雲涵長什麼模樣也懶得瞧,就粗魯的丟還給她。雲涵沒接住,牌子就掉在了地上,雲涵哪裏受過這等待遇,嘟著嘴道:“給我撿起來!”
白雲弟子沒聽見一般:“褚鉞!”
“你聾了嗎?本小姐叫你撿起來!”雲涵不依不饒的喝道。
白衣弟子卻是一腳將地上的名牌踩了個粉碎。
“你……”雲涵哇的哭了起來,跪在地上試圖把變成粉末的名牌拚起來,無能為力之後爬起來對白衣弟子又踢又踹,“你、你混賬!竟然毀了本小姐的名牌,你知不知道本小姐是什麼人!我要叫我爹爹砍了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