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清脆,如春日黃鸝動人心弦,讓餐桌的諸人不由停箸下來,仔細聆聽。一曲歌罷,劍無鋒下意識的敲著酒杯唱了起來:魚兒相戀戲清水,隨心所欲水中遊,若得妹妹成雙對,一生一世到白頭。
劍無鋒狂放的歌聲讓在場的女人聽了不禁有些害羞,雖然對著中近似告白的情話有著些許向往,但是從小的教育卻讓她們感到這是一種可恥害羞的事情。
再次聽到劍無鋒的歌,葉蕭不由對他的經曆產生好奇,對於很多生僻冷門的事情劍無鋒都有著異於常人的精通。也不知他是從何學到的啊。葉蕭心中感歎。
其實劍無鋒也很納悶,感覺那種對歌像是深紮在他的心底似的,然後歌聲一勾便自己蹦了出來。
“戲拋鏈子種荷塘,花開並蒂頭芬芳,一曲高歌佳人意,長亭無事好思量。”在葉蕭思索之際,那清脆的歌聲再次飄了過來,其中暗含的情義讓葉蕭諸人不由微微一笑。
“劍無鋒大哥,果然是有魅力啊。”楚江離揶揄道。楚江離之所以揶揄劍無鋒,因為他知道苗疆與中原的風俗習慣是大不相同的,苗女大都奔放火熱,敢愛敢恨。劍無鋒這樣種做法,恐怕會引來頗為意外的事件。
“哪裏,哪裏,對歌而已……”正當劍無鋒還要說幾句的時候,客棧的突然進來一個身穿玄色衣服的苗族少女,刹那間時光靜止。很難形容那是怎樣一種感覺,不是傾國傾城的妖嬈,也不是洛陽牡丹般的高貴。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隻能說是山野中的精靈,那種自然原始的魅力,讓人不自然的便被引去。
“這位便是剛才對歌的大俠?”她盯著劍無鋒說,聲音空靈清脆,讓你不由自主的想到“這樣的麵容,就該有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聲音,這樣的麵容才配的上。”
葉蕭看的一陣失神,但緊隨的便是一股難以名狀的怪異感,他抬頭看了看楚江離還有司空釋月、繆清,發現他們也以同樣的表情望著他,頓時反應過來,這個女子絕對的不簡單。
劍無鋒摸了摸鼻子仿佛對她的魅力毫不在意,笑著道:“正是在下。”
少女臉上漾出笑容,如同山花遍野般燦爛,然後緊接著伸出玉掌拍了兩下。“來人,給這位少俠裝扮上。”隨著少女的言辭,門外走進一線帶刀苗族男子,手捧著紅色的喜服走了進來。
“這?”看見這種場麵,饒是見多識廣的劍無鋒也不禁愣住了,一時目瞪口呆。
“這位少俠可是要交好運了,淩如雪可是我們寨子了的……”旁邊上菜的苗女正要開口,突然被淩如雪的眼神製止,隻好閉口退了下去。這樣一來,也讓劍無鋒有了可乘之機。“姑娘為何擺出這副陣仗?可是認錯人了。”
淩如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彎著月亮一般的眼睛反問:“你難道不是是剛才對歌的那位嗎?”
“是、是啊。”
剛才一模一樣的對話再次展開,旁邊楚江離忍不住笑意,然後輕輕在司空釋月的耳邊嘀咕了幾句,緊接著司空釋月有在葉蕭耳朵嘀咕幾句……口耳相傳之下,一桌子的人都笑開了花,隻剩不明真相的劍無鋒站在那裏,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看見他的窘態,葉蕭忍不住附耳說道:“她是要‘娶你’。”
雖說沒有可以的加大聲音,可是在場的人那個不是耳力及明之人,自然也是聽到了。於一時間笑成一片。
聽了葉蕭的話,劍無鋒不由頭大了幾分,沒想到這裏苗族的是如此的火辣與放。突然他的腦海中升起一個模糊的身影,依舊是薄霧輕籠。劍無鋒突然感覺一股鑽心的疼痛撕心裂肺,隻有飲酒才能消解,於是不顧禮儀坐下,大口大口的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