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 南山有木喚古柏(三)(2 / 2)

王芳舀水帶淨碗碟,說:“空氣清新啊,離地麵又高,一高我就有點激動,嗬嗬。”白芳將竹碗竹碟全放好,靠著窗戶指著外麵說:“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上方沒有你們說的月亮,沒有太陽,隻有一片白石。”“白石?”王芳探出頭看,忽然從遠處林子裏傳來一聲聲怪叫,還有打鼓鳴笛的聲音,嚇得她趕緊縮回頭,緊張地望著白芳,“聽見沒?你們這也有野人?”

白芳說:“不知道最好不要問,否則,哎,反正別問。”話被張伯聽見,老頭子拄著拐杖,看著她倆說:“晚上一到,外麵就是山鷲國的天下了,剛才說的山鷲大王定的第二條約定就是白天,外麵歸我們管,晚上外麵歸他們管。”王芳想到外麵,外麵?何武還在河岸邊上呢。她突然麵朝白芳問:“我們的人還在外麵呢!山鷲國人不會下毒手吧?”

張伯拽王芳衣角問:“還有人?”王芳說血河邊和血河裏都有人,河裏的那個生死未卜,“白姑娘之前說讓我放心放心,我才丟下何武沒管的,會不會有事呀!”王芳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想到山鷲國已經和三臂國和好相處了,何武一定沒大礙的,誰知張伯傳來“噩耗”,說:“山鷲國人心狠手辣,長期想報複我們,人質若是落入他們手中,恐怕生死難定呀!”

王芳“啊”地叫問一句,“剛才不還說兩國相處和好了嗎?怎麼,山鷲國,還想著暗害你們?”張伯說:“事情哪有那麼簡單,聽大師傅(原來是指白芳他爹)說過,山鷲國國民是吃了惡魚給的產的魚籽,性情早已改變,邪惡的很,死亡黑森林,哎,想起來都怕。”王芳搞了句:“您別嚇我啊!如此說來,何武是必死無疑了?”

白芳說:“山鷲國一直認為外來的人會破壞地下的和諧生活,詛咒你們是魔鬼是異族呢!”

王芳心中一緊,多希望何武已經逃走了。張伯又說:“在河中的那人,應該沒事,不過岸上的不好講了,明早我去找人,去山鷲國問人。”王芳擔心道:“行嗎?他們不是心狠手辣嗎?”張伯說:“我們有古柏在手,再說,大家都不想鬧事,不過,可以猜到,山王一定逼我們將你們趕出這裏。”

王芳說:“出這裏?要是有路,您會呆在這裏?”張伯思考一番,立馬坐到桌前,從桌肚底下的簍子裏掏出一把黃紙,握筆蛇走龍舞,每張紙上畫出許多怪異的符號,一直悶聲寫了幾十數百張,寫下去的黃紙顏色鋥亮光滑,張伯捏拿著黃紙,輕輕甩甩,站起來說:“這是火符,白芳知道怎麼用,來,我教你……中指捏著這個圓點,食指捏著這個圓點,龍頭對上,用力一甩……”

“哎哎,出去試,小心點,別甩回來了。”王芳拿著一張符紙站在走廊上,按照張伯說的那樣,往天上一甩,“哄”一輕聲,一巨大無比的火球出現在空中,朝著一棵竹子撞去,一隻老鼠樣子的小獸被燒成黑球滾到地上。“這火符,一旦喚出火球後便可自動尋活物而去,是防身必備的。我擔心,你那同行的人有危險,明日我和大王去山鷲國,你倆帶人到外麵去找一番,若是遇到不測,記住火符防身。”

王芳諾諾應聲,心中卻疑惑,等休息時找到張伯,“我一眼見到白姑娘時,就求她救何武的,她卻口口說著沒事沒事,還說河中的李大貴(李富商原名)也是吉人自有天佑,沒事,現在可好了,事情出大了。”張伯咳嗽幾聲,王芳忽然捂著他嘴巴說:“張伯,小聲點,別讓她聽見了。”

張伯說:“姑娘家疑心重很了可不好,這裏族人有個規矩……咳…咳…女人不可以碰男,同族的不行外人更不行,而且他們都有先前預知的能力,可以算到事情的吉凶,她說沒事,恐怕還真沒事,明日待我去山鷲國問人,你和白芳帶些人去外麵找,橋那頭,往山上去有片桑葚林,桑果可不能吃的,好,就這些,快去睡吧,這裏的天很短的。”

天確實黑的很快,外麵山鷲人聲鼎沸,王芳好不容易入眠,便被一種奇怪的聲音叫醒,睜眼迷迷糊糊見一獨眼大鳥,站在窗邊,頭一伸一縮叫,後來她知道這鳥叫,鳴鼓鳥,作用類似於公雞,每天早晨打鳴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