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日聽在了心裏,想想也是這樣的。
說話間,天上竟掉起了銀豆豆,一顆顆不規則的小豆豆落到地上就沒入了厚厚的灰塵中,有些銀豆豆打在牆上就彈到其他地方去了。
他們都罵著天躲進了一家茶館,這個小鎮的街上人本就不多,這麼一搞,就看不到人了。擺狗皮膏藥的夥計也收拾攤子進到了茶館門口。
這夥計看到他們一夥人,就說:“敢問幾位兄台,去牂牁江所為何事?莫非又是來倒賣古董的?”
九天起了疑問,就說:“你們這有倒賣販子?”
“咋沒吆!多得很,去年聽說六盤水附近出了個大墓,好多人都去發財,盜墓賊古董販子一批批的來,我們還去湊過熱鬧,韃子都蠢得很,竟然不管!哼哼!”
龍丘日心裏一緊,望望九天。幾個人走進茶館要了四杯茶。龍丘日說:“我們要立馬走才是,萬一屍管蠛托被人摸走了怎麼辦?”
九天點頭說:“對!雪不是雨,沒關係的,這裏又是北方,豈會封山?”
四哥說好,就被這大包袱走人。
賣狗皮膏藥的笑笑說:“各位留步!這山裏可是獸多蛇多,要不要帶上點膏藥?”
四哥雖帶的有蛇藥,但是還是從這夥計手中買了些蛇藥,傷寒藥。
他們按照夥計講的路,往北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其中西邊那條路的旁邊確有一座廟。太上的銀豆豆越下越大,他們都打起了傘。
走過廟就是上山的路了,聽那夥計講,以前這裏確實是夜郎古腹,可是沒人知道它在哪?山路頗多是這裏的特點,除了這個小鎮外,其餘地區都是山地。所以,路就會變得難走得多。
平坦的大路和山路之間有座破綻的小橋,下麵是很深的峽穀,不知道有沒有水流。
上了山沒多久,銀豆豆就不下了,改下雪了。一朵朵大雪花就像紙屑片一樣往下直落,山上的樹木都凋謝了,樹葉沒了,他們不時地要抖掉傘上的雪花。
山上的路是要繞的,而且牂牁江還在後麵第三個山下。
雪比銀豆豆來的還猛,越下越帶勁,漫山遍野的枯樹枯草,上麵都飄滿了雪,地上漸漸就全白了。等他們到了第二個山頭,累得實在是走不動了。
四哥抖了下傘,說:“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來,我們還要一邊砍草一邊走。看著路上的枯草,為我們省了不少勁了。”
“說是這麼說,上山下山都累人呀!”勁秋說。
“歇歇!歇歇!唉吆!”龍丘日一屁股坐在雪上。
四哥也坐倒了。
龍丘日說:“要是逮隻兔子就好了。”
九天又把地圖掏了出來,說:“奧!這座山,不對!”
他們仨一聽都湊過去。
“你們看,我們現在的這山在這個位置,能看出來嗎?賣狗皮膏藥的講牂牁江在第三個山頭,可是這上麵畫的卻在第三座山的西邊,而且還有些距離。”
龍丘日一想,就笑了,說:“九天!你想多了,牂牁江又不是夜郎,你聽說的是在牂牁江附近,這地圖畫的不正好嗎?說不定,等到了牂牁江,直接下遊到了我們要去的地方。”
九天想想也是,又不是藏寶圖應該不會搞得那麼神秘難尋。他說:“就算是找不到,四哥憑他看家本領,也能觀山尋墓。”
四哥在一旁說:“對!九天的風水還是跟我學的,在客棧我都沒說了,你小子竟唬得掌櫃的一愣一愣的。”
九天說:“我可沒唬!這點本事還不是你教的?”
四哥說:“你們看!底下是溝澗,二山相連之處就有分水線,看這山的轉向,從東南轉向西北,要是龍脈從北發展下來,到此處就斷了,要是從南發展來的,到這就會急劇加速,所以山脈從這裏就開始順氣,這裏也是個落棺做墓的好地方。”
勁秋連聲讚歎,又對九天說:“九天!你也拿出些看家本事來呀!”
“我的在這可拿不出來,但是你給我件器物,我一聞就出來是哪朝哪代的東西。”
勁秋摸了摸身上,發現沒有,但是他想起那個《蘭亭集序》,可是又考慮到這件東西的珍貴便沒說出來。他說:“我還真沒什麼好東西能拿出手,你就拿鼻子聞聞這土,看能不能聞出什麼?”
九天抓起一把雪就往勁秋身上砸,說:“你當我狗呀!”
龍丘日和四哥都在一旁“嗤嗤”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