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丘日知道王鏢局有難處,說的也是,這從南穿到北的一條路,還是山路,好多地方不是山川就是險河的,弄不好還遇到強盜什麼的。
王鏢局又補充道:“我們雖隻到四川的打折渚,但是我會在那找人帶你們回去的。”
勁秋在旁邊聽了,說:“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們肯定回不去了。”
廚房裏的鐵鍋停止了躁動,鍋鏟也不再因碰到鍋發出“咣咣”的聲音了。一會,下人便來喊吃飯了。
同來陪酒的還有王鏢局的夫人,長得真是年輕,豐胸美臀,窄下巴,寬顴骨,兩片嘴巴長得水嫩水嫩的。別看這王夫人長得是性感豐實,但是卻生得妖豔。兩人一站到一起,都看不出是夫妻。龍丘日猜到這女人在鎮上一定引起不少男人的嫉妒和幻想。
王夫人也是十分地豪爽,客氣之中又帶著分桀驁,讓人既魂牽著他又生她幾分氣。要不是看她是王鏢局的夫人,龍丘日早就衝動地對她下了手。
勁秋也對這女人生出了一股好感,覺得她好有肉感。王夫人揮舞著手在桌子上指這指那,招呼著二人使勁地吃,聲音響亮而無拘無束,沒有一點小女子情態。她一邊客氣著一邊卻不把目光停留在誰的身上。
王鏢局就拎著酒壇給他倆和自己倒酒,這王夫人卻不沾一滴。
勁秋打笑道:“王夫人怎麼不喝一點?”王夫人一轉目,一個媚眼跟著拋過來,說:“不怕奴家酒後亂了性嗎?嗯?”
龍丘日在一旁聽得一身的雞皮疙瘩,心想這女人果然,一個字,騷!王鏢局看起來不高興,卻又不好說什麼。
飯後,龍丘日問王鏢局說:“你們這都已經歸蒙古了?”
王鏢局伸出手掌,做出止話的動作,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們這確實歸蒙古了,你是不是要問為什麼我們這裏的人都沒有半點反應?我告訴你,我們這個鎮上從唐朝就有了,所以這朝代的更替我們已經無所謂了。幾十年前,蒙古攻陷了西夏時,我們還主動要求脫離宋朝的管理,但是自己治理村鎮。”
龍丘日在心裏很是不快活,罵道叛徒,可是這遠在宋帝管轄區域西北地區的青海,政權和吐蕃一樣不穩定,這種情況的出現是十分正常的。
王鏢局告訴二人明天就可以出發,但是到達打折渚估計要一個月左右,期間要先到西藏惹薩,再從惹薩到四川。龍丘日十分高興,在這裏又不做什麼事,這心裏都急癢癢的。
王夫人過了一會就來領龍丘日和勁秋到房間裏休息,她好似化了妝,十分地妖嬈,身上有股衝人的香味。
等龍丘日到了客房,他幾句就把王夫人應付走了。
他對勁秋說:“跟著鏢局雖是方便,但是也是最危險的。我們要把隨身帶的東西裝好。你那還有什麼了?”
勁秋想了想,說:“對了,包裏還有一本《蘭亭集序》,其他我就沒了。”
龍丘日一聽,叫出了聲:“什麼?!《蘭亭集序》!你沒丟呀?!”
勁秋被他嚇了一驚,做出小聲的動作,說:“幹嘛!聲音小點,我一直把它帶在身上的。”
龍丘日顯然是很高興的,他說:“帶著就好,我以為你在墓裏把它弄丟了,這下我們發了,我這還有塊黃玉,拿來我一起裝好。”
勁秋故意作出防範的樣子,說:“萬一你半路棄我而去,自己倒賣了這些東西怎麼辦?”
龍丘日一個巴掌扇過來,笑道:“賣你三爺,到時候把你也賣了。”
“對了,還有這個小東西。”勁秋拿出在後山鬼市撿到的那個小獸。
龍丘日拿過來望了望,發現小獸都不動了,晃晃也不動,“死了!”龍丘日說。
勁秋拿過去望了下,發現果真死了,就丟到床底下去了。
龍丘日把《蘭亭集序》和五爺的那塊黃玉和那塊連勁秋都不知道的金墓碑放在一起,係在腹部,隨身攜帶,又把一千兩銀子和黃皮子紙交給勁秋藏了起來。
下午,二人想出去轉轉,卻在經過客廳時偷聽到了王鏢局和一位客人的談話。這位客商可能就是所謂的倒賣文物的,這次他想委托王鏢局把一箱子的古董給運到尼泊爾倒賣給一個人。這王鏢局吞吞吐吐地不想幹,就拿要南下一事相辭。
等這位客商走了後,二人便從後麵走了出來。龍丘日看到王鏢局就說:“請恕在下在旁偷聽,剛才那位就是倒賣文物的吧?”王鏢局點點頭,歎氣道:“我素來不與這些人交往,一來這些文物出境路途遙遠,二來把東西賣與別國,我實在是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