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觥籌交錯之後,已經是晚上的11點。
葉莽在接連接到了林若霜的三個電話之後有些無奈的說了一聲:“家中有事,我就不多喝了。”
這引起了白條的哂笑:“老大原來這麼怕老婆,這可太慫了。”
話音還沒落地,譚紫晴叉著腰肢走了進來,柳眉倒豎道:“白條明天還要不要開業了?趕緊給我滾下去收拾餐具!”
見到家中悍婦,白條也沒有了開始的意氣風發,不敢看自己的兄弟,灰溜溜的走了下去。
“哈哈!”眾人毫不留情的嘲笑著。
現場就隻剩下黑鷹和錘子,兩人酒局自然是喝不下去了。
想到自己明天還要去訓練,兩人就此告辭。
黑鷹最後走出酒店,外麵已是深夜。
烏雲蔽月,秋風蕭瑟,因為下了一場大雨的原因使得空氣中充滿了潮濕的氣息,街道上空空蕩蕩得已經沒有了行人的蹤跡。
黑鷹打了一個酒嗝,走向了停車場。
對於他而言,像今夜的這場酒席,讓他找回了當初和自己戰友們,共事的時光,他多喝了幾杯,中途的時候,譚紫晴也進來敬了幾杯紅酒,興許是有混酒的原因,他隱約感覺到大腦有一些發脹。
停車場裏空空蕩蕩,保安亭中閃著微弱的光芒,裏麵的保安已經沉沉睡去。
黑鷹路過的時候敲了敲,也沒將他喊醒,隻能夠無奈的越過他,走了進去。
來到自己的停車位,他剛掏出鑰匙,突然間感到背後一陣冷風。他下意識的就轉頭,可是背後空空如也,隻有一輛蓋著車布的suv。
他疑惑的打量了一番,隨後自嘲似的一笑,繼續掏出鑰匙開門。
他又想到了方才酒席上葉莽的承諾。
等到紅旗安保公司新的一批員工訓練出來,就交由黑鷹率領去西方執行任務,他不由得又感到心頭一陣興奮。
自從家中老人過世之後在茫茫都市之中,他一直沒找到自己的歸屬感。
那感覺就像是一葉浮萍一般,直到紅旗安保公司的成立他又重新接觸到了作戰服、單兵電台、以及塗滿了槍油的武器,他這才知道自己真正的歸宿是什麼。
帶著興奮他掏出鑰匙,按動了解鎖鍵,車頭燈頓時發出一陣刺亮。
他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頓時間瞳孔劇烈的收縮在,駕駛位置的擋風玻璃上映出了他背後正站著一人!
一股涼意從脊梁骨冒了出來,剛才所喝的酒水此時都化作冷汗排出,他的反應很快,迅猛的揮出了一肘!
這一招是十分的迅猛,直取對方的太陽穴。
按照他的想法,對方在這樣的攻勢麵前必定要暫避鋒芒。
可是出乎他的意料,那一人對他的凶猛攻擊恍若未覺,輕輕地伸出手掌。
隨後隻聽得一聲沉悶的響聲,對方沒有絲毫事情,倒是黑鷹感覺到自己的手肘像是針刺一般,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暗勁高手!
黑鷹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一招過後,正是他心裏一進舊力未生的時節,那人伸出手,看似極慢,然而速度卻是飛快的伸向了他的後腰間。
隨後隻聽得一聲哢嚓的聲音,隨後他的整條脊椎都像是被擰動的開關的輪時一般轉動了起來。
黑鷹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隻一瞬間,他便感覺自己失去了全身的控製。
那人發出一個輕微的鼻音,像是做出最不屑的回應,隨後他又緩緩的抬起右手。
就在這時在保安亭處一聲爆裂的聲音響起:“王八蛋,給我住手聲音落地!”
清脆的槍聲響起。
那道人影眉頭微皺,腳步往後輕輕一推,那枚子彈貼著他的額前掠過,帶起了一聲輕微的燒灼味道。
人影往那邊看了一眼,隨後輕飄飄的一轉,瞬息間消失在了漆黑的車庫之中。
那頭錘子焦急萬分,顧不上許多,徑直的跑來。
隻看到在地麵上黑鷹眼睛大張,但是軀體卻像是撤掉了控製線的木偶一般,無意似地灑在一旁:“黑鷹?你怎麼樣了?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