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霖,你怎麼在這裏?”忽然一道男聲從樓梯口的方向傳來。
藍沁和風成霖循聲望去,原來是風成遠,他身後還跟了幾個穿著華服的男子,看樣子是他的朋友。
風成遠剛上樓就看到自家小弟,他連忙走了過去,但走近之後卻發現藍沁也在,臉當場就垮了下來,語氣不善地對著成霖說道:“成霖,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可以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出去鬼混呢!還不快回家去!”從頭到尾都沒看藍沁一眼,但在場的人無不聽出了他暗含的意思。
藍沁倒是無所謂,反正昨天她就知道這位大伯不待見自己了,今天又從風成霖這裏知道了原因,更是不介意,反正他是因為風辰逸而遷怒自己的。但風成霖就沒這麼好的脾氣了,今天明明是他自己跟著藍沁出來的,來望月樓吃飯也是他的主意,但卻被大哥這麼說二嫂,不禁有些氣惱:“大哥,你說的什麼話呢,我是跟二嫂在一起吃飯!咱們都是一家人!”
聽到成霖當著眾人的麵反駁他,風成遠不禁有些下不了台,臉色難看地說道:“成霖,連大哥的話都不聽了?趕緊回家去!”說著還抬手去拽風成霖。
“不!”成霖的聲音放大了不少,“我就不回去!”說完一屁股坐了下來,不去看盛怒的風成遠。
就在風成遠還想說什麼的時候,不知誰大吼了一聲:“快看,豔娘和香香來了,大家快去看啊,就在樓下!”
酒樓裏大多都是男客人,一聽說有大美女可看,二話不說,紛紛溜到窗外湊熱鬧。藍沁這一桌子正好挨著窗戶,方便了他們。
其實對香香這個聞名已久卻不得一見的“情敵”藍沁也是很好奇的,要知道,在古代能夠坐上名妓的位子,光有外貌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既有貌,也要有才,才學兼備,還要學習揣摩男人的心理,才能在姿色眾多的煙花之地“出人投地”。
說實話,藍沁對煙花女子並沒有任何歧視心理,她自己也是經曆過苦難的人,深知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子願意出賣自己的尊嚴、肉體去過著迎來送往的日子。而古代的女子從小便被束縛在這閨閣之中,依附男人而活,沒有了依靠便隻能墜入紅塵以賣身為生。絕大多數的青樓女子便是這麼來的。
“快看,快看,她們來了……”一道流裏流氣的聲音從酒樓的另外一邊響起。
藍沁也把頭伸出了窗外,果然,現在的東大街上擠滿了人群,而兩個花車從東大街一南一北兩個相反的方向走了過來,邊走還邊有兩個丫鬟在撒美麗的花瓣,更加襯托出這二人的不凡的氣質。
兩個花車四麵透風,隻有柱子上纏繞著一根根的紅色而又極薄的絲綢,上麵用紅綢做頂棚,裏麵各自坐了兩個不同風格的美貌女子。
北邊的那個女子約莫二十來歲,裏麵穿著一件橘紅色的襦裙,外麵罩了一件透明的白色紗衣,修長的玉頸下,一片****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在薄紗間若隱若現,那雙秀美的蓮足微微翹起,似乎在發出誘人的邀請。她那雙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似乎被一層柔柔的白霧包裹住,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個女子的妖媚是從骨子中散發出來的,她的一舉一動莫不扣人心弦,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