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鄭黎忽然被一陣強烈無比的灼熱感所弄醒,此時鄭黎感覺自已渾身發熱,汗流浹背,汗水早已濕了衣襟,腦袋也是一陣陣的刺痛,大腦一片空白,隻覺得呼吸間都好似吸入了火焰般炙熱,灼痛感遍布全身,灼燒感強烈的讓鄭黎無法思考,無比痛苦,隻有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以求緩解些痛苦。
坐在床邊的黎母此時已經發現鄭黎已經清醒了過來,還未來得及高興便發現了鄭黎此時的表情略有不對,瞪圓了雙眼,渾身發燙,大張著嘴巴呼吸,貌似無法言語,黎母被嚇了一跳,連忙呼喚著兒子:“黎兒,黎兒,你怎的了?別嚇為娘啊!”
鄭黎此時已有些神誌不清了,隻隱約聽到有人喚自己,偏偏自己現在卻無法言語,也動彈不得,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幾欲昏厥。
黎母此時早已被嚇得沒了主見,急忙起身去隔壁尋找鄭莫,喚醒了他,說明原委。
鄭莫被喚醒後聽得黎母敘訴,大感驚奇,頓時感覺事情略有些不妙,衣服也沒顧得穿,連忙奔向鄭黎房間。準備一探究竟。
鄭莫走到床前觀望的時候,鄭黎早已昏厥了過去,臉色發紅,渾身熱的不似尋常,雙目緊閉,麵目表情略顯痛苦。鄭母有些擔憂道:“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不若去尋的張郎中再詢問診治一番?”
鄭莫皺了皺眉頭回道:“上回沒有查的明白。八成這次他也束手無策,明天天亮我自帶著黎兒去津南城裏尋得良醫,仔細診治一番。觀黎兒此時應當無事了,娘子還是且去歇息去吧。”
鄭母擔憂道:“唉,黎兒到底得了什麼病啊,如此的受罪,我心如刀割啊,夫明早天亮還是費心找找良醫吧,莫心疼銀錢。”
鄭莫自然點頭答應。
第二天剛蒙蒙亮,鄭莫便推著一輛木車載了鄭黎出發去往了津南城,出發之前,鄭莫又小心翼翼的包了墨玉,塞進了鄭黎的懷中打算當了換些銀錢。又背了些弓箭用以防身,把一切收拾妥當準備完畢後,鄭莫便開始出發了。
鄭莫走了半日,這一路還算的平穩,隻是天氣還有些悶熱,讓人略顯煩躁,鄭莫找了個路邊茶亭歇息了一會,便準備入得老林了。
這老樹林乃南山村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橫穿樹林要得半日的時間,樹林裏樹木又高大茂盛,枝繁葉茂,遮擋住了外界的陽光,所以樹林裏從早到晚還是略為陰暗的,如若不是對這樹林熟悉的人,怕是走上一天也出不得樹林,且夜晚多有野獸覓食出沒,著實危險,所以鄭莫便打算加速前進,爭取趕到日落之前趕到黎城安頓下來。
鄭莫在林中推著木車快速行進著,前方越來越昏暗,道路也越來越狹窄,周圍樹木也越發茂密,已是進了林中深處了,鄭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並向四周觀望著,在原地準備辯明一下前進方向。
就在鄭莫準備繼續前行的時候,他卻卻通過自己因打獵多年而略勝普通人一籌的聽力隱約聽到了東麵偶爾傳出了野獸的陣陣嘶吼聲。鄭莫不禁有些好奇:這還沒到天黑,怎麼就有惡獸出動了?莫非有人驚動了他們?想罷,鄭莫便背了弓箭打算去查探一番。
森林深處,有兩男一女正在與一惡獸激烈撕鬥著。那惡獸身似虎豹,牙尖嘴利,生有四眼,利爪鋒如利刃,尾如疾鞭,著實為一惡獸。又行動敏捷。奔走間帶起一陣腥風,讓人見了聞風喪膽。
那兩男一女均穿著一身黃衣,女子右腿處有著不輕的抓傷,行動已是有了極大的不便,其餘兩人均拿著一柄長劍,一臉嚴肅的盯著麵前的惡獸,喘著粗氣,略顯狼狽。
“哼!沒想到要與你這個呆頭鵝交代在這個鬼地方了,我就知道跟著你這一路準沒好事,你個晦氣的東西!”忽然,其中一個黃衣男子對著另一個男子破口大罵道“璿七!你個蠢貨,無事招惹這個畜生做什麼!沒活夠麼!還要拉得我們墊背!”
“我,我也不知曉那畜生怎會這樣記仇,窮追不舍,眼下還是不要說這些了,還是快想辦法擺脫這畜生吧。”被喚作璿七的男子一臉無措與驚慌,顫抖著說到。
璿三冷哼一聲道:“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隻會問這問那,優柔寡斷,不思進取,真不知如何你才能開竅,這畜生敏捷的很,且璿芷師妹腿又受了重傷,必然行走不便,眼下這畜生又不依不饒,咱們三個一起逃,恐怕都凶多吉少,難得逃生,一會我去吸引這畜生的注意,拖住這畜生,你則趁機帶著師妹逃走,我將它引開後自會追上你們。”
璿七聽得璿三所說正要點頭應下,璿芷卻驚訝道:“這惡獸如此厲害。你幫我們斷後。你怎能安穩脫身啊,如此不是自尋死路麼,要走當然是我留下,我腿腳不便,隻會拖累你們,不若留我下來拖延一陣,總比三人一塊交代在這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