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一片狼藉,不見阿紮娜母親的蹤影。阿紮娜神色緊張的推開父親的臥室。此刻,父親像往常一樣躺在床上,阿紮娜的母親正縮在角落裏,臉色蒼白,神色緊張,看到有人進來,嚇得不敢出一聲。“媽,你怎麼了?”阿紮娜衝上去抱著母親。阿紮娜的母親看見是女兒,抱著她淚如泉湧:“娜娜……”“媽,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女兒啊……”阿紮娜的母親久久無法平靜。陳昊給阿紮娜的母親倒了杯水,讓她坐下,一番安慰後,她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娜娜,今天下午媽媽正在給你爸爸擦洗身子,有人敲門,我以為是你回來了,誰知打開門就有一群人手裏拿著家夥衝了進來,找一個佳佳的姑娘。我說,我們家沒有人叫佳佳啊。他們二話不說,進屋就砸。”“媽,他們傷著你了嗎?”“那倒沒有。這群人雖然凶狠,但是隻是在客廳裏打砸,沒有進你爸房間。打完砸完,留下一句話,說讓佳佳和她朋友打這個電話!”她展開一張紙條。阿紮娜強忍著眼淚不哭,沒想到自己連累了父母,陳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然後接過紙條道:“阿姨,你別太擔心了。可能這群人找錯了地方,咱們家隻有娜娜,哪有什麼佳佳。”平複好阿紮娜的母親後,阿紮娜把陳昊拉到了外麵道:“怎麼辦?看來我得回去向他們道歉,不然將來我的家人不會有好日子過的。”“你瘋了,你回去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我別無選擇。”“你放心吧,我自有辦法!”阿紮娜抬頭看著陳昊堅毅的眼神,此刻她一個弱女子一直都是在硬撐,多麼希望能有一個強有力的肩膀讓她依靠。陳昊讓阿紮娜回房間,自己則下樓撥通了紙片上的電話。“臭小子,你還敢打電話過來?”對方傳來囂張的聲音。“少廢話,想讓我怎麼樣?”“一個小時之內,到郊外東馬路的廢工廠。”明擺著對方設好了套,讓自己鑽,陳昊豈能不知道呢,但是為了阿紮娜他不能不去,去還得把問題解決的幹幹淨淨,否則對方還會卷土重來,對付阿紮娜。至於自己為什麼願意這麼拚命幫助阿紮娜,恐怕陳昊還是多少從她身上看到萊欣的影子。陳昊在路邊偷一輛車並不是什麼難事。一個小時後,廢棄的工廠裏,季宇正坐在車裏抽著煙,等待著“狂妄之徒”的到來。“幾點了?”季宇問了一下旁邊的馬仔。“馬上一個小時了。季少,這小子不會嚇得不敢來了吧。”“媽的,這小子今天要是不來,我就天天派人去騷擾他的家人。媽的,敢在小爺我的場子上鬧事兒,就別想有好日子過。”“那是,得罪了季少你,他這會兒估計腸子都悔青了吧。”“哈。”話說間,倉庫的大門外緩緩走來一個人。“季少他來了!”旁邊的馬仔提醒道。“這臭小子竟然敢一個人來?”季宇扔掉煙頭,從車裏出來一副囂張的站在工廠中間,幾十個馬仔環伺左右。“臭小子,你來了?”陳昊輕蔑的一笑道:“是,我來了。”“就你小子一個?你小子還真不怕死?”季宇充滿蔑視的口氣。“對付你們這群爛番薯臭鳥蛋,我一個人足矣。”“哈,讓你小子先狂一會兒,等會可別跪在地上叫爺爺。”“叫什麼?”“爺爺。”“哎!”氣的季宇七竅冒煙,道:“媽的,你沾小爺我便宜,給我上,把他給我往死裏打。”一聲令下,數十個馬仔一擁而上。陳昊迅速應對,一個個馬仔未近身便倒地,一時之間呻吟聲不絕於耳。一旁觀戰的季宇又氣又驚,氣的是自己的馬仔個個不堪一擊,驚得是這小子的身手如此了得。一時之間他也坐不住了,從腰裏掏出手槍對著陳昊就是一槍。陳昊早已經洞察,拉過來一個馬仔擋在自己前麵。接著身形一閃。季宇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一個身影強行奪了槍,接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季宇出了一身冷汗,對方這家夥的身手太變態了。“饒命,饒命啊!”“這個時候說饒命是不是太晚了。”陳昊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幹掉他得了,省得將來一直纏著阿紮娜一家人不放。這時候,傳來“慢著”!從工廠門外又走來一群人馬。為首的是一個一頭白發的老家夥,此人正是季察灮。季宇看到季察灮,如看到的曙光,整個人眼睛都亮了,滿臉寫著:爹,快救我。“你是誰?”“鄙人飛鶴幫幫主季察灮!”陳昊一聽樂了,連季察灮這隻老狐狸都親自出動了,看來自己槍下之人八成是他兒子了。果然,季察灮道:“不知道,陳昊兄弟可否給老朽個麵子,放了我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兒子。”“季老幫主的幾個狙擊手都在800米之外瞄準了我,如果我不放,豈不是找死。”季察灮笑笑道:“真是讓陳昊兄弟笑話,依你的身手,想躲過這幾杆狙擊槍,豈不是易如反掌。”事實上,陳昊早已經察覺了這些狙擊槍的威脅,當然也有十足的把握躲過這幾把狙擊槍。因為這幾把狙擊槍都在800米之外,從他們開槍到擊中自己,自己有足夠的時間躲避。陳昊之所以要給季察灮麵子,是要看看這個老狐狸到底想怎麼樣?陳昊早已經察覺,這個老狐狸派人盯了自己好久。是否雇凶殺謝語涵和他有關呢?“縱然有九成的把握,但是另外一成的不幸足可以讓我喪命。實不相瞞,我可是個怕死的人。”說著,扔掉槍,一腳將季宇踢到季察灮的跟前。季宇狼狽從地上爬起:“爹,快殺了他!”沒想到後腦勺被季察灮狠狠扇了一巴掌:“你這個熊孩子,天天不讓我省心。陳昊兄弟仁慈饒了你,你還敢胡作非為。殊不知陳昊分分鍾可以要了你的命。”季宇一下子蒙圈了,明明說是自己家的狙擊手已經對準陳昊的腦袋了,怎麼自己分分鍾就要送命。不過,依他的智商是想不明白了,而此刻,場上也沒有他說話的份兒了。“相見就是緣分,陳昊兄弟是否賞光,給鄙人一個薄麵,一起喝杯茶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