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靜,艾曦靈坐在床頭,拿出貝殼項鏈,專注的看著它。又拿出包中的小盒子,打開,裏麵裝滿了貝殼。
容墨兮,你到底要幹嘛?疑問湧上心頭,但總解答不了。
幾天後,她會返校,直接去海邊與同學們秋遊。她要抓緊自學,這樣才能趕上同學們的進度。
淩瓔癱臥在沙發上,她不想動,也不敢去想下午容墨兮看她的眼神,那是一種厭惡極了的眼神,讓她再也不敢與她對視。
十年前,她被伯父(容墨兮的父親)接到他家,本以為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但事情不如她所願,伯父讓她跟容墨兮去學黑帶,容墨兮不知怎麼不就便一爐火純青,但是她直到現在,才剛剛可以接黑帶。那是他五年前就做完的事,難怪伯父會讓他接任。
從那時候起,淩瓔便開始默默地喜歡著容墨兮,但是她不跟他說,她隻希望容墨兮能多看她一眼,僅此而已。今天下午,他倒是看了她許多眼,但是她不喜歡這種眼神,充滿厭惡的眼神。她不想要。若是這樣,她寧可不要!
沒有包紮傷口,就這樣,她躺在沙發上,看著頭頂金燦燦的燈,血已經滲透到沙發上,她已經千瘡百孔了,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眼角不斷地流著淚水,慘白的臉,沒有一點生機。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一個女子走了進來,穿著打扮並不花哨:“怎麼啦,不就是讓刺紮了她一下嗎,難道你們老大打你啦?”說話聲音貌似在看戲,又好像在關心沙發上的人兒。
“打我是小事,他已經徹底瘋了,他竟拿仙人掌扔我…”虛弱的聲音飄進女子的耳朵裏。
“都是那個賤人!你真是受苦了…”站著的女子看到淩瓔的傷勢,有的仙人掌刺還紮在她的腿裏,沒有任何治療,早已快血肉模糊了:“來包紮吧,隻有好了才可以報複那個賤人!”說著拿起藥箱,給淩瓔包紮。
淩瓔一動不動,仍然躺在那,即使擦藥時痛的受不了,但還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身邊給她擦藥的人嘴角不時裂開一道弧線。
躺在沙發上的淩瓔看見了,用幾乎聽不見的語氣說道:“這下你開心啦。”
“我知道這委屈你…”擦了下藥,接著說:“但是不是這件事,你又怎麼可能知道原來你們老大心裏根本沒有你啊。”
“嗬嗬…是啊,他的心裏,隻有她,以前是,現在還是…”說著將淚水含在嘴裏,閉上了眼睛,躺在了沙發上,任由旁邊的人為她擦藥。
——
艾曦靈在家裏呆的時間也夠長了,拉開窗簾,看著外麵的風景,算一下時間,是秋遊的日子。
她換上一身幹淨的連衣裙,沒有她人的華麗,卻透著她與眾不同的氣質。
一串東西從行李箱中漏了下來,是貝殼項鏈。抬起手看看手中的表,快來不及了,塞進包裏急衝出家門。
趕到學校,大家都已經上車了,車子也陸陸續續開走。
見一個身著帥氣衣服的男孩,戴著墨鏡。身旁跟著一位衣著名牌,同樣戴著墨鏡的女孩,女孩拉著男孩,但男孩不搭理女孩,仿佛在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