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棕色皮毛的亞洲短毛貓,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如果把我換成這隻貓的話,我一定會感覺很恐慌。周圍的人可能對一隻貓並沒有惡意,但有誰又能保證這隻貓不受到傷害?我們再變換一次,這次將這隻貓換成是一個人,將人群換成是森林。這不過是一個很平常的場景:一個人走在森林裏。
一棵樹並沒有危險,但一群樹所構成的森林其性質是不是變化了?森林所擁有的力量,所具備的性質,還是那顆和平寧靜的樹所能比擬的嗎?這時候,你是不是和在人群中穿梭的一隻貓一樣?還會走的那麼安穩嗎?
幾個人在怪物的腹中已經有十幾分鍾了,不過大家並不慌張,因為有了前人的經驗——也就是大眼咖曾經從怪物腹中進了又出去一個半來回。
根據大眼咖的說法,在這個怪物的體內【時間】似乎是不流動的,在之前他被吞進去已經過了好幾個小時,出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隻不過消失了不到五分鍾。
而且這個怪物的腹內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大腸和胃袋,而且神奇的是在人們周圍竟然有一點點的光源,看不清楚到底是哪裏發出來的,情景很是詭異,甚至可以想象成為這小片光源才是囚禁大家的牢籠。
這個怪物的體內可以看做是一個虛無的空間,朝四麵八方都走不到盡頭一樣。而且……大家似乎誰都沒有看到這個怪物就被吞了進來,也不知道是怎麼被吞進來的……或許實際情況是……這是一種自然現象,而不是什麼巨大的怪獸。
“那後來你是怎麼出來的呢?大眼仔?”幾米問了一個大家都比較關注的問題,大家讚許的幾乎都快鼓起掌來了。
大眼咖眨了眨他碩大的眼睛,說:“這個很簡單,我不是有陰陽眼嗎?我可以看到出口的。”“那出口在哪裏啊?”大家齊聲問。
“這個比較遺憾。”大眼咖無奈的說:“我是等待了好久才看到這個出口的。我猜測那是怪物的嘴,當它再次張開嘴的時候,我們便能夠出去了。”於是,大家便開始靜靜等待著那隻有大眼咖才能看到的出口出現。
而此時,老狗和十一哥已經在一旁打撲克了,撲克是十一哥隨身攜帶的,玩的是他們經典的抽王八。
胡子也加入了打撲克的行列,不過隻打了兩把就不想玩兒了,在這個幸運能夠量化的世界裏,這種遊戲玩法已經不太合適了。
所帶來的,隻有無聊。
胡子完全是機械的在出牌。
更奇怪的是,大家哪怕隻是在發呆也完全沒有去理會到底這片世界是怎麼回事。大概隻是因為這裏有一些熟悉的事物:大家、撲克牌、還有大眼咖往返了一次……所有人都出奇的鎮定,或者說……麻木。
突然,十一哥輸了一局,老狗和胡子贏了。
這種遊戲隻會有一個人輸,其他的都是贏家。
十一哥突然停下了,丟掉了手中所有的牌,叉著腰對另外兩個人說:“你們知道為什麼這次能贏嗎?”
胡子不屑的說:“打牌本來就是有輸有贏的事情,你以為運氣好就總是能贏嗎?多少也要靠一點技術的。”
十一哥清了清嗓子,比出右手食指搖晃著說:“錯!打牌本身就是靠運氣的事。在最開始的發牌,需要運氣;我們互相抽牌,需要運氣;最終的決勝,還是需要運氣。所以說,整個過程不過是在碰運氣而已。”老狗和胡子也把牌丟掉了,阿澤一幹人等也湊了過來認真聽十一哥的精彩演說。
十一哥接著又說:“而在這個世界,運氣是可以量化的,不會說這次運氣不好,下次就能翻身。也就是說……你輸我一次,以後不出意外的話,就會一直輸給我。”
大家都陷入了沉思,在這個世界裏……難道輸家一直都隻是輸家?永遠沒有翻身的可能性嗎?真是這樣的話,人們的努力,人們的奮鬥又有什麼意義呢?
“等等!”老狗突然問道:“那為什麼我們剛才能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