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對我怒目而視,大聲質問我為什麼不出去。
這話給我說懵了,我說我第一個出去,見你們沒出去,我又才折回來的啊。
初七微微一怔,搖頭說我一直沒有出去,我是著了道。
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初七的意思是我一直在這個宅子裏打轉?天啊,這太不可思議了。
初七也不多說,抓著我的胳膊就要出去,很突然的那詭異的敲門再次加劇,嘭嘭直響,感覺門都要被拍碎了。
初七臉色大變,說我們出不去了。我差點又被嚇癱在地上,意思今晚我們得交代在這?
初七從身上摸出了一個球狀物,讓我含在嘴裏,用舌頭把它抵在上顎,嘴裏的口水千萬不要咽下去,到時候他叫我,然後朝後把口中的口水和這東西一起噴出來。
做完這些,他讓我麵對著牆,閉著眼睛,他沒喊我的時候,千萬不要回頭。
初七的語速極快,看來現在的情況是刻不容緩,我點頭表示明白,麵對著牆,緊緊閉上了眼睛。有初七在的話,我也心安了不少,沒剛才那麼害怕了。
嘴裏的東西很軟,應該是糯米,不過味道有點古怪,具體的說不上來,肯定不算好。
我轉過身去不到五分鍾,敲門聲停止了,同時我身後傳來許許多多的腳步聲,我肌肉一下緊繃了起來,這屋子現在就我和初七,這些突如其來的腳步聲可想而知是什麼東西。
我緊緊閉著眼睛,動都不敢動,有點擔心初七能不能應付得過來。這些腳步聲不重不輕,不斷在耳邊回想,感覺那些東西隻是在原地踱步一樣。
不一會兒,腳步聲變成了談話聲,聲音忽遠忽近,特別嘈雜,我有點仿佛置身於菜市場的感覺,但我又偏偏聽不懂這些聲音想要表達的意思。
我幾乎整個人幾乎都貼到了牆麵上,生怕碰到什麼東西。這時我脖子處感受到一陣氣流,很小一股,這不是風,是有什麼在我背後吹氣!
我喉嚨咯咯作響,嘴裏包著口水,又不敢發出聲音,我奢望此刻能被嚇暈過去,這他娘太折磨人了。
拚命再堅持了五分鍾左右,我胳膊被碰了一下,初七的聲音傳來:“我先讓蠻子撞開這個宅子大門,你聽到動靜的一瞬間,就回身把口水吐出來。最好不要睜開眼睛。”
我點了點頭。
初七就在我身邊打起了電話,簡單說了兩句,掛掉電話後又沉默下來。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就站在我的身邊,見他還能有條不紊的打電話,這宅子應該沒什麼打問題了。
不出三分鍾,大門口傳來轟的一聲,過了一秒我才反應過來,猛地回身,把口中積攢以久的口水以及那糯米團噴吐出來。我記得初七的話,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睛。
宅子裏麵掛起一道颶風,風勢很猛,差點把我給掛到在地,不過我能感覺到這風向很明顯是朝著門外而去的。
大約一分鍾的樣子,宅子裏安靜了下來,初七說可以睜開眼睛了。
我睜開眼看了看,白色蠟燭全滅了,個個都東倒西歪,那些遺照雖然還在,但沒之前那麼詭異。放鬆下來,我渾身乏力,苦著臉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初七的臉色很凝重,他說回車上說。
我們回到車上,蠻子發動了車子,車速不快,初七皺著眉頭像在思考什麼,久久沒有開口說話。
現在已經沒事了,思緒也漸漸清晰起來,我問道:“這宅子是老板找給我們的,為什麼會出這種事?”
初七揚起頭,看著車頂說,這次又是有人設局想害我們!
我聽得愣住了,不過轉瞬我就反應了回來,接過話說道:“你的意思是故意有人把這個宅子的消息放出來,為的就是要讓我們進去?”
初七點頭,說沒錯。
我“嘖”了一聲,我說會是誰能呢?我們貌似也沒得罪過什麼人啊,莫非是同行?見我們賺錢多,眼紅了?
初七說不排除這個可能,但他直覺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說到這,我們都沉默了下來,氣氛沉悶得緊,過了一會兒我又開口問,剛才那些東西是什麼情況,老人壽終正寢應該不會產生髒東西啊,我記得我當時確確實實是出來了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初七扭頭看著窗外,緩緩說道:“這事從頭說起,我們之前見到的那些人影其實不是活人。”